&esp;&esp;结果,植哥在月底时敲响罌粟家门。
&esp;&esp;「罌粟??怎么办?」
&esp;&esp;植哥全身颤抖,快要尿失禁似的拥着双臂。
&esp;&esp;于是他们又到了植哥家里,这次彼岸也在。他首当其衝推开房门。眼前的景象究竟该朝哪方面解读,他居然一时之间转不过来。
&esp;&esp;小老头并未长成与植哥一模一样的「人」。相较之下更像是「树」,比植哥更倾向于植物。然而,佔据了整个窗台的「树」,顶端却是变得比篮球还大的小老头。
&esp;&esp;日常生活总有一张大脸从高处俯瞰,压迫感不说,还得承受无时无刻的碎念杂音,植哥的心理压力想必是与日俱增。大老头现在依然与当初一样,翻着白眼,喃喃自语。
&esp;&esp;「我也不知道啊??我也不知道??」
&esp;&esp;唉呀呀??彼岸饶富兴味地扬起唇角,似乎感到有趣,目光始终盯着变成大老头的小老头的脸。
&esp;&esp;「该怎么办?」植哥藤蔓般的手指纠结腰际。
&esp;&esp;这下得砍树了??罌粟轻触下唇。
&esp;&esp;最后进入房间的神则提出建议:「那个??我将他移到户外吧?」
&esp;&esp;其他三人同时回头看祂。
&esp;&esp;「只要房东太太同意,应该可以种在社区大门旁的花圃或草地旁。」神说,「??也可能因为太可怕而被种到公寓后方。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要种在哪里的时候吧?」
&esp;&esp;罌粟和植哥面面相覷。只能这么办了??
&esp;&esp;彼岸耸耸肩。其实怎样都无所谓。
&esp;&esp;四人一起来到房东太太面前。
&esp;&esp;「你们这是什么组合?」房东太太一抬眼就是一句吐槽。
&esp;&esp;罌粟被推出说明原委,房东太太面无表情,偶尔看看植哥。过程中从未打断罌粟,或许正在辨识他们叙述的故事究竟是恶作剧,还是确有其事。
&esp;&esp;「所以说,植哥头上长出来的叶子,插枝移植后,变成了一棵树根几乎吃掉整个盆栽,长了一颗头的大树,没办法种在室内或阳台,所以要移植到公共区域是吧?」
&esp;&esp;姑且是这样。罌粟点点头。
&esp;&esp;神将大老头带了过来。
&esp;&esp;要移动一棵树的方法很简单,只要让树根脱离盆栽和窗檯,让树自己走就可以了??包含彼岸在内的眾人都目瞪口呆。
&esp;&esp;「好奇妙啊??好奇妙??」大老头一边走一边摇头晃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