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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第1页）

画面上，有几只鸟儿在飞翔。是排成队列的大雁。大概，细画的是领队的几只大雁吧。这之后，旅行中雁群延续着。

我指着玻璃鸟儿飞去的方向问：&ldo;那边，‐‐是南面吗?&rdo;

末黑野先生点点头。

如果是朝着南面飞的话，那一定是从北方飞来的秋天的大雁。

呼呼的风声响起。在没有遮挡的屋顶，更让人感到寒冷。如同有人用冰冷的手指穿过我那暖融融的披肩一直伸进我的脖颈一般。

末黑野先生用目光示意我透过脚下的彩色玻璃，一直往下看。他说道：&ldo;这下面一直到底都是挑空的，是建筑物中央位置的中庭。&rdo;

听他这样说，我就明白了那大雁图案的意图了。因为，这些彩色玻璃正是想象中的天空。

&ldo;这样一来，抬头仰望时，就能看见远方的天空里大雁飞过的景象吧?&rdo;

&ldo;是的。&rdo;

确实很漂亮。那个&ldo;眼睛骨碌碌先生&rdo;原来想着这样的事情啊。我有点儿意外。

随着时间的流逝，周围更加昏暗了。对于彩色玻璃来说，照明效果是必不可缺的。原来如此，像今天这样的黄昏时分，在室内照明的照耀之下看去，也许效果更为美丽。而且，彩色玻璃的下面有很高的距离。

从下面往上看的话，不太能看清楚细微的部位吧。

去年年末的时候，雅吉哥哥的桌上曾经放着一幅智力拼图。完成之后，是一张玛琳&iddot;黛德丽的画像。其实彩色玻璃这东西，也像是一幅一片片不厌其烦地拼凑起来的巨大的玻璃智力拼图。那是用铅丝串连起来的。

&ldo;……啊。&rdo;

当我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彩色玻璃看时，发现有点奇怪的地方。末黑野先生打趣道：&ldo;您发现什么了吗?&rdo;

&ldo;那个……在那儿，那只大大的大雁的脖子下面……&rdo;

在这幅屋顶上的图画里，大雁以外的部分，基本上都描绘着天空和云。就是说，有很多变化微妙的蓝色和白色的玻璃。在接近中央的部分，镶嵌着一块大大的三角形的、接近土耳其石的水粉色的玻璃。在那儿，有一个大概像网球这么大的洞‐‐看上去开着一个洞。

从表面上看，我不觉得这是设计出来的效果。第一，一定会漏雨的。真是奇怪。

&ldo;那个是……&rdo;

末黑野先生回答了一个谁都知道的答案。

&ldo;‐‐是个洞。&rdo;

&ldo;但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