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你有何错?朝廷有你等般青年才俊,我回去又有什么必要呢?”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上至一个国家,下到一方土地,如果没有源源不断的人才,没有年年更换的作物,国家会凋零,土地会荒芜,身为老者,应多给年轻人机会,朝廷才会日益昌盛,这也是我对文正的建议,为官这么多年,也该歇歇了,若解甲归田,来谷中与我为伴,岂不更好?”
“张何知道了。”此时他已经没有了规劝的必要。
“既然如此,晚辈便回去了。白相保重身体。”张何起身要走。
“急什么,你我二人也多年未见了,况且我还想知道令尊怎么样了?不要一口一个白相,喜欢的叫我白翁,不嫌老头子的话就叫我世叔。”老者走到不远的藤椅处,惬意的坐下。
“这?”
“怎么,难道白某自作多情了?”老者反问道。
“没有,白,不,世叔,小侄今晚就叨扰了。”张何急忙说。
“哈哈哈,这就对了,小雯,过来沏茶,三斤啊,去多做几个菜,把我放在地窖中的陈年老酒拿出一坛。”
“是,师父。”
二人急忙答道,因为两人趴在房门边偷偷的看。
两人一直忠实的作着观众一直看着两人谈话结束,自然又少不了他们之间的对话。
“师妹,你说这个人来找师父干什么来了。“徐三斤趴在宋雯的耳边问道,不要怪他们的姿势有些暧昧,因为两人共同趴在门边。
“不知道,不过我觉得那个人好有气势啊。“说完,她看了在屋内看棋谱的欧阳无忌。”不过,那人自然比不上二师兄。“她不大不小的拍了一个马屁。
可是欧阳无忌似乎没有听到,连头都没抬一下,依然看着棋谱。
宋雯尴尬的吐了一下舌头,扭过头来,心想“我有那么差么,死无忌,坏无忌,哼”
“你说他叫师父白相,师妹,啥是白相啊”徐三斤问道。
“我不知道。”宋雯没好气的说。
“不知道还这么牛,也不知道谁得罪这个姑奶奶了。”徐三斤喃喃道,尽管声音很小,但还是被人听到了,这人还是他害怕的人。
“你说什么?”宋雯温柔的看了徐三斤一眼,如同一只慵懒的猫在温柔的看着他爪下惊慌失措的小老鼠。
“误会,误会。“徐三斤忙摆手道。
“你说那个人跟师父说那么多要干什么,又是出山,又是救天下人于水火,师傅只不过是个下棋的,怎么会这么多?对了,师父,原来是做什么的?你知道么“她问起了年长她几岁的徐三斤。
徐三斤的汗又流了出来,他一紧张就喜欢说话,一紧张更容易出汗,典型的心理素质不好,他以为师妹会抓住刚才的话不放,结果人家根本就没搭理这事,不过对于师父是干什么的,他也一无所知,只知道他原来的生活目标非常单一,吃饭,睡觉,玩耍,看他父亲打铁,他知道将来他的生活也会如此,可是有一天,一个大约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改变了他的一切,改变了他的名字,但是,他却对这个人一无所知,连他姓什么都一无所知。记得他有一次问过:“师父,你姓什么啊。”
老者只是微笑的回答:“名字只不过是个代号,百年之后都不过是一抔黄土,没有人会记得你叫什么,所以,我也忘了自己姓什么了。”
想到这里,他自己发现自己安静了许久,他低头看看师妹,她正在聚精会神的看着外面,似乎早就忘记了刚才的发问。他笑了一下,其实有时候先想想在回答有时会更好吧。
“大丈夫生于乱世,当执三尺长剑,立不世之功,怎能苟安于山谷之中?”忽然,只听见门外的中年人说。
一直没动的英俊少年忽然抬起头来,眼里闪出一线光芒。随即又低下头去,没有人看见他的动作,就像没人知道他的想法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