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人总能遇见奇怪的事不是么?”欧阳无忌毫不在意。
“吁----”随着车夫的的喝声,马车也减缓了速度,他们之间的谈话也结束了。
女子也离开了,她的使命结束,就该回到她该在的位置上。
没有人会在意他是否离去,是生是死,因为他只是草民一个,任人采摘,任人践踏的草。
接待他的是一个中年人,看起来也就四十多岁,棱角分明,给人的感觉就是他的眼睛,他的鼻子,让人想起了鹰,一只在天空盘旋,等待并寻找猎物的鹰。
“欧阳先生,这么请你,多有得罪,还望见谅。”他说起话来声音沙哑,好像有什么东西割破了喉管一样,听得那么的不舒服。
“哪里,哪里,又是马车又是佳人,王公贵族也不过如此。”欧阳无忌说道。
两人沉默了。
两人在等着对方开口,中年人在等愤怒的欧阳无忌,莫名的要挟到这个荒凉之地,自己却什么也不知道,换做谁都要愤怒;欧阳无忌在等,他在等那人亲口告诉他,他知道,有人会比他更着急,他们在等待。
谁先开口,就丧失了主动权,这个两人都心知肚明,他们两人再比耐力。
屋外的雨沙沙作响,屋内的人却悄无声息。
欧阳无忌站起身来,往门口走去。
“先生是要走么?”中年男子开口问道。
欧阳无忌没有回答他,他走到门旁,打开了门旁边的窗户,顿时,一阵清风吹进,带着泥土的清香,铺面而来。
“先生不问问我为什么要请你来?“中年男子忍不住了,因为他已经开口说了一句,就不会在乎说第二句。
“现在感觉怎么样?“欧阳无忌问道。
“什么怎么样?“中年男子有些不解。
“空气怎么样?“欧阳无忌背过手去,望着窗外的雨景。
“好,好多了。“中年男子不知不觉在随着欧阳无忌的话走。
“你刚才问什么?“
“先生不问问我为什么要请你来?“中年男子重复了一遍。
“不,你说错了。“
“没有啊,我刚才就是这么说的。“
“我是指“你”,不是你请我来,你做不了这个主。“欧阳无忌回过身来,一字一句的说道。
“是我”中年男子重复了一句,他的双眼如同鹰隼一样盯着欧阳无忌,可是他没有看到欧阳无忌的任何表情,就好比一只鹰看见的是一湖水一样,在水中他看到的只是自己的身影,同样,他现在在欧阳无忌的双眸中看到的只是心虚的自己。
“哈哈,果然英雄出少年,五郎,你退下吧。”屋内响起,只见靠近男子的屏风缓缓拉开,一个大约五十多岁的老年人出现在屋内,说他老,是因为他须发皆白,但是从他的声音和面色中观察,他还是身体强健。
“阁下是南宫前辈吧。”欧阳无忌走上前去行礼。
“是不是棠儿那丫头告诉你的。”老者笑道,但是眼神中有一丝疑惑。
“原来她叫南宫棠,人如其名。”
“怎么不是她告诉你的?”老人给了中年男子一个眼色,中年男子问道。
“我若说不是,你会信么?”欧阳无忌淡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