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辆车从医院出发,最后又回到了医院。
熟悉的地点,完美的循环。
符彧提前进去找洗手间,幸亏她很有经?验,血没怎么蹭上她的外套,只?有手上溅了一些。程又则若无其事地把祁晏秋送进去。
原本他就是?钻了空子,打听好没人陪着?祁晏秋才把他趁机绑出医院的。加上祁晏秋自己?也?是?个脾气大的,他不喜欢有人跟着?,自然没人触他的霉头。
结果却方便了程又。
医生见怪不怪地把人推进去,打定主意不掺和这些大少爷之间的事。狗咬狗,人就远远地躲开好了。
程又转了几圈才在卫生间外面的洗手池找到符彧。
“医生说差一点就伤到要害了,”他从镜子里盯着?她,试探道,“你留手了?”
“你是?这么想的?”
符彧也?看?向镜子,两个人的视线在镜面交叠:“直接割了他,我可就麻烦大了。何况我只?是?想给他一点小小的教训,没有真想要他的命。”
“我是?这种人吗?”她扬眉问道。
“你不是?,”程又一字一顿地回答,声音不可抑制地染上兴奋,“因为?你还要更坏,更恶劣。”
“以后他但凡用到,就会?想起今天这一刀。”
“要是?终生难忘,那就只?好一辈子做个养胃的残废。”
他恶劣地说道。
符彧不置可否,慢悠悠关上水龙头:“这可是?你说的,和我无关。”
这时,余光忽然瞥见程又眼?神?怪异地盯着?自己?的手,他甚至咽了咽口?水。银荡的贱货。符彧暗自哂笑,面上却依然神?色不改。
她冷不丁把泡过凉水的手按上他柔软光滑的脸颊。
水珠挂在他丝绒般的皮肤上,她轻佻地用他的脸擦干手,然后掐住他的腮帮。
“勾引我?”
“不行吗?”
他仰起头。
这是?他今天第?二次说这句话。
——讨好我?
——不行吗?
——勾引我?
——不行吗?
符彧神?色莫测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