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哈哈哈,人家是说书,你是念书,还念不熟,哈哈哈——”
&esp;&esp;祁云岚:“……”
&esp;&esp;祁云岚撂下茶杯道:“下回再不跟你一块出来玩了。就知道害我。”
&esp;&esp;祁云承大呼冤枉,“你还讲不讲理?是你自个儿想上去,又不是我哄你上去。”
&esp;&esp;祁云岚不想讲理,自尊心不允许他讲理,立刻回道:“狗屁我自个儿想上去,要不是你买通那说书老头儿,我上得去嘛我?”
&esp;&esp;兄弟俩比起前几年已经和睦了许多,但到底年少,忍不住的还是会斗上几回嘴。
&esp;&esp;祁云承刚想发作,祁云岚已经先一步拦下他,道:“要吵回家吵,别在这丢人现眼,回头给父亲知道了,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esp;&esp;祁云承素来是个混不吝的,临州城谁敢嚼他祁二公子的舌头根子,活得不耐烦了?
&esp;&esp;说到底还是个仗势欺人的主,没柰何,人家的确有权有势。
&esp;&esp;祁家作为临州城名副其实的首富,虽然对外声称自家是小商小贩出身,经过几辈子人的慢慢累积,才有了今日的光景。但是有点门路的都知道他们家祖上颇为显赫,既有朝廷的背景,也有江湖的背景,所以才能黑白通吃,混的风生水起。
&esp;&esp;但是门路归门路,没有事实根据的传闻只能作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时间一长,倒也没几个人真心去相信。只是瘦死骆驼比马大,即使没落了,人家也是临州的首富,耳目通天,平头小老百姓哪个也不想惹着他。
&esp;&esp;然而祁云承虽然是个混不吝的,但也到底年纪小,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上头老子的管教,咂摸祁云岚的话也觉得有道理,当下便站起来,与祁云岚一起出了门。
&esp;&esp;走起前撂下狠话,“今日之事,谁若敢说出去,来日小爷定要割了他的舌头。”此事便作罢。
&esp;&esp;没成想那天下午严风俞就坐在二楼的雅间坐着,把祁云岚的糗样尽收看了去。
&esp;&esp;月上中天,祁云岚尴尬难当,把衣裳裹得更紧了些,等尴尬的情绪消退后,他的心里再次涌起了一股朦朦胧胧的,不可明说的小心思。
&esp;&esp;“所以,只那一回你便记得我了?”
&esp;&esp;他半张脸埋在宽大的衣袍里,半张脸露在外头,被清冷的月光一照,好似玉璧一般无暇透光。
&esp;&esp;谁知严风俞轻笑一声后道:“那样的场景百年难得一年,我怎会轻易忘记?”
&esp;&esp;祁云岚:“……”
&esp;&esp;这简直是公开处刑!
&esp;&esp;祁云岚尴尬到无地自容,连那些不可见光的小心思都收了个干干净净。
&esp;&esp;却听严风俞哈哈大笑后道:“后来也撞见过好几回,还是在宜楼里,只是每回你身旁都有人,我就没去打搅。”
&esp;&esp;喝一口酒,“直到那回在街上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