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祁云岚不肯舔,瞪着一双圆眼与他对视。严风俞亦不肯退让,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他严风俞何时这么好欺负了?
&esp;&esp;俄顷,祁云岚输下阵来。月光银白,严风俞沾了血的手指像撒了糖霜的山楂果一样诱哄着他,一小截舌头探出口腔,轻轻触了触严风俞的食指,尝到一口血腥味后,他像是尝到了清冽的甘霖一般,将严风俞的两根手指尽数含进了嘴里,软舌打着圈儿舔舐,好像要把严风俞的指纹烙在舌头上,刻进心里。
&esp;&esp;严风俞:“……”
&esp;&esp;严风俞呼吸逐渐乱了。
&esp;&esp;他把手指从祁云岚的嘴里抽出来,拉出一根绵延的涎丝,换了自己的舌头顶进祁云岚的口中,如此纠缠了一会,二人都有些情动,严风俞松开祁云岚,扣住他的腰,将他带入自己家中,推到上回那张榻上,俯身将他压在身下,边与他亲吻,边伸手脱他的衣裳。
&esp;&esp;窸窸窣窣衣衫褪去的声音挑逗着灯火,灯火摇曳,严风俞的手渐渐往下探去,探到小腹之时,祁云岚忽然呜咽了一声,用力按住了严风俞的手,严风俞稍稍退开些许,笑着问他:“怎么了?还生气呢?”
&esp;&esp;祁云岚咬着嘴唇撇开脸,手上的力道却没有放松,仍是死死按着不动。
&esp;&esp;严风俞眯了眯眼睛,察觉出一点不寻常,忽然,他神色一动,一把掐住“祁云岚”的脖子,把“他”摔到地上,脚踩着“他”的胸口,将翻身欲起的“他”踩回地面:
&esp;&esp;“你把他怎么了!?”
&esp;&esp;“祁云岚”桀桀笑起来,朗朗的少年音逐渐变成清凌凌的少女音,摘掉脸上的人皮面具,拿在手中玩耍,红罗悠然躺在地上,摸着自己的嘴唇道:“原来与严护卫亲热是这般滋味,可惜红罗不是男儿身,否则方才干脆松了手,叫严护卫继续摸下去也不是不可,啧啧啧,真是可惜。”
&esp;&esp;说着,她又轻笑起来。
&esp;&esp;红罗不是踪迹(二)
&esp;&esp;红罗赖着不走,口中吐出的话语愈发恶毒,血腥。严风俞按下冲动,起身打算自去寻个清净地睡觉,推开门忽然想起一事。
&esp;&esp;早些年,红绡曾经与他说过,易容术是改变人的容貌,声音,体型,甚至体态的一种秘术。
&esp;&esp;这种秘术并非来自民间,而是打深宫之中流传而出。秘术的创造者亦非黄雀儿探子之流,而是太医院的太医们。
&esp;&esp;传闻前朝之时,皇宫内院来了一群刺客。这些刺客们个个武功高强,三千禁卫军拦他们不住,竟叫他们一路杀进了皇帝的寝殿。皇帝听见声响,还没从龙床上爬起来,已经生生挨了好几刀,虽被及时赶来的暗卫救下性命,却也因此受下重伤,性命垂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