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法官应该也会把法庭无法完全切割的剩余给带回去吧。
都是遭报应的工作。
「没有任何物理证据。」
「一点都没有?」
「凶手没有留下半点痕迹,连根头发也没有。」
也没有指纹和遗留品。只有药品柜的灰尘痕迹,总算让我们知道真的有人做了些什么。
「不在场证明呢?」木场的表情变得严肃,「住在馆里的人里面……有谁能在那空白的二十分钟之间侵入新郎新娘寝室?」
「除了伯爵以外,几乎全部的人都可以。」
「除了……伯爵以外?」
「伯爵离开房间,和等在门外的管家一起走到途中。好像是一边移动,一边交代当天要买的东西等事情。伯爵在走廊和管家分开,和偶然在那里的女佣一起前往杂物间‐‐那应该不叫杂物间,可是我不知道还能怎么叫‐‐往那个存放物品的房间去。杂物间还有另一个女佣,她迎接两人进去。」
「也就是说,伯爵一直都和什么人在一起罗?」
「没错。」
管家与伯爵分开后,前往厨房。
我称为杂物间的房间,位在一楼相当里面的位置。如果记得没错,它就在沿着楼梯后面又宽又长的走廊走去,尽头处同样宽阔无比的书斋前右转,更里面的地方。
另一方面,厨房有好几个出入口,一楼楼梯口附近,也有一个可以直接从大厅出入厨房的门。管家的话,只要和伯爵分开以后立刻折返,也有可能行凶的。
从途中和伯爵同行的女佣,还有先进去杂物间的女佣,都交替退出杂物间了。就在第二个女佣退出之前,第一个离开的女佣吩咐的第三个女佣抵达了。
「只有伯爵一直处在他人的目光所及之处。其他人……」
其他佣人都各自忙着。他们并没有特别监视着谁,所以要厘清不在场证明,是不可能的事。
公司的干部都待在分配给他们的客房内。奉赞会的人好像几个人住同一个房间,不过有人睡觉,有人去参观标本,有人到屋外的湿地散步,行动不一,没有人能够把握其他人的动向。
叔公还在睡觉,他的妻子在房间的浴室泡澡,儿子在外面。众人如此作证,但没有人能够证明。
「那,只要怀疑……」
「我们当然怀疑了。可是也没有任何决定性的证据。我们连每一个女佣的来历都彻底查清了,因为不晓得会在什么样的地方发现关连哪。可是……」
「什么都查不到?」
「连个屁都查不到。」
「这样的话……」木场歪起粗壮的脖子,「可是……有那么多人热热闹闹地出入,外面的人……」
「可以简单地侵入。」
当然……我们也检验过外人行凶说了。
洋馆占地很广,可以潜藏的地方多得是。玄关没有上锁,不知道究竟有几道的窗户大半都开着,不法之徒很容易侵入。
即使真是如此……洋馆距离村子也非常遥远。
驻在所接到通报,是发现遗体一个半小时以后,辖区警察抵达,是将近上午十点的事。本部接到发生杀人命案的连络,是大约中午过后。我们本部的搜查员赶到现场,都已经远远超过中午,是下午三点了。
凶手有大把充裕的时间可以从现场逃离。
就算搜索附近一带,显然也是白费工夫。记得紧急调查会议之后,派遣搜查员到邻近的村庄时,都已经将近黄昏了。
「慢太多步了。」木场说,「初期调查的失败是致命伤‐‐这是我认识的警部给的金玉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