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这边,袁崇焕正式出任辽东经略,掌管辽东军政。他一边在锦州加紧筑城,一边按照魏四的计策秘密筹备攻金事宜。
顾秉谦、魏光徽,还有那位周应秋在这个春天发情得厉害,大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都是男人嘛,很正常,但当他们的发情对象是一个人时,就显得不怎么正常。
这些人联合了众多官员上疏恳请魏四出任“监国公公”。
也不知是谁想出的这个名头,不过看这名字倒很有气势。监国的公公,那不就是皇上之下第一人吗?皇上还小,那不就是咱大明朝的第一人吗?
此举再次引来朝廷的抨击,包括叶向高。
魏四召来顾秉谦这些人,一顿痛斥,让他们收回奏疏。
此事很快平息下来,但在很多人眼里魏四已成为一个有野心的人,而且野心还很大。
叶向高以独相难撑为由,恳请增加阁员。在与吏部尚书张问达商议后,举荐三人:礼部尚书孙慎行,礼部侍郎朱延禧和朱国祯。
魏四、王体乾等内宫太监无理由拒绝,只好代幼帝拟旨同意。
骆思恭已辞去锦衣卫指挥使之职,该由何人来领锦衣卫呢?锦衣卫属内宫,司礼监有权决定,王体乾几人的提议是田尔耕,可魏四却似另有人选。
“骆养性?为何是他?若没有他老子,他什么都不是。”当魏四说出心中人选时,第一个反对的不是田尔耕,却是杨衰。
田尔耕闷声不响,但表情是极其地不服气。
“其实做不做指挥使有啥关系,都是跟着魏四哥办事。”崔应元看得很开。
魏四道:“前几日有人提议我做什么‘监国公公’,被我拒绝了,知道为什么吗?”
崔应元道:“魏四哥不屑做呗。”
“错,其实我想做,但不能做。”魏四道,“枪打出头鸟,何必要成为众矢之的呢?”
杨衰道:“但那骆养性与田大哥相比,实在是相差太远,不能让人信服。”
“有时候能力不是判断一个人的唯一标准,必须兼顾其他。”魏四叹口气道。
田尔耕苦笑一下,道:“魏四哥你啥也不用说了,我懂。若做了指挥使,很多事做起来倒不方便。”
“田兄明白我的苦心就好。”魏四点头道。
四人在重宾楼饮酒到半夜方才分手,魏四上了马车去向府宅。
行至半路车停住,魏四一愣,那夜黄昏行刺之事浮现在眼前。就在这时,车后几声大呼:“什么人!”接着几人挥刀跃向前。
还真是刺客?魏四迅速跳到车下望过去,见孙云鹤几人正围住一人。在这几名厂卫的凌厉攻势下,那人挥剑,游刃有余,丝毫也不慌乱。
“公公小心。”又有几人护着魏四。
魏四笑着向前,“不碍事。”走到跟前,大声道:“云鹤,住手!”
“不能住手,我还不过瘾呢!”那人却阻止。
“你个小子,找死!”孙云鹤大怒,手中的刀不但不停下,反而更加猛烈。
魏四笑着摇头,“云鹤,别说你们几个,就是再多上几十个也未必是他的对手。快些停下吧。”
孙云鹤几人只好罢手,但仍举着刀刃以防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