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叩京原想着要同宋忱好生争论一番,只是万没想到宋忱战斗力如此之弱,竟然转身走了,这便望着宋忱的背影有些悻悻然。
宋忱又一路返回,发财在他的身后嘀咕,“您跑过去又跑回来,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宋忱自进得殿内,自腰袋里取出一叠银票放在了发财的胸前,“金陵晟和装的银票,我不管你找谁,将贵主明晨的路线打探清晰。”
他言罢便回了寝宫,发财望着这数额巨大的票子,暗暗发誓自己哪怕要被打断腿,都要替这位爷把事儿办好。
发财半宿没睡,在紫宸殿外冻成了猴这才侯到了紫宸殿里殿头总管曲簧。
“干爹,那个宋步帅出手阔绰,给了儿子千两散票子,叫儿子打听贵主明早的路线……”
曲簧将这一千两散票子收了起来,瓜子脸一笑更尖了。
“这男人女人争起宠来,法子都差不多,贵主的行迹怎可透露?天色不早了,回去洗洗睡吧。”
发财人财两空,后悔地摸了摸胸前那把余下的银票,又去往那西偏殿外去侯芸姑姑。
曲簧自去殿中,见贵主窝在窗下点了盏暖灯瞧政务,曲簧小心翼翼地回禀道:“……春和宫那一位……”
雪浪疑惑地抬眼,“他又想怎么样?”
曲簧从怀里掏出了一张二百两的银票,呈了上来,“二百两想买贵主明早的行踪……奴婢不敢收。”
雪浪冷笑一声,冲着一旁的芸娘发脾气。
“二百两就想买我的行迹,可见他心中把我想的十分不值钱。明早散朝后原要去御花园荡秋千的,现下不去了,去千鲤池喂鱼去。我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打探到。”
芸娘在一侧笑,“这位北廷的步帅倒也可爱,若是以北廷使臣的身份正经觐见,后续怕是一面也见不到,目下倒好,赖进了宫里头,见你的机会便会多一些。”
雪浪气鼓鼓,“早就同他说的很清楚,于公,南朝不和、不降,尽管来打,于私,我早就同他说过了,从来没有爱过他,让他死了这条心吧。”
芸娘掩口一笑,“就不兴人家反过来要爱您?”
雪浪赌了一口气,背过身留给芸娘一个纤瘦的背影。
“早晚把他赶出去。”
芸娘唇畔挂了一点温柔的笑,小心地为雪浪掖了一掖裘被,这便领着宫娥内侍却行着,退了出去。
刚出了殿门,便见一个小内侍跪在殿门前,膝行着便过来了。
“芸姑姑,我家春主子想见贵主,这才请奴婢来打听,您可怜可怜奴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