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澹台莲州看着岑云谏走入门中。
&esp;&esp;他已经从疼痛中恢复过来,但仍然心有余悸,他想:必须得把噬心劫给解开。
&esp;&esp;这世上最愚蠢的事,莫过于因为爱把自己的生死交托在另一个人来作决定。
&esp;&esp;他不后悔救了岑云谏,但他后悔有这么个糟糕透顶的副作用。
&esp;&esp;王宫的人们很快发现了御园的湖中怎么一夜之间出现了一个那样美轮美奂的建筑,甚是惊奇,纷纷去看。
&esp;&esp;昭仁王忽然聪明了一下,来问澹台莲州:“那是不是仙人立在那里的?我已经让人在岸边看管,不许别人随意靠近了。昨天孤看到天上又出现了紫云,想必就是仙人来过了吧?
&esp;&esp;“怎么不跟你父王说一声呢?孤好歹也招待他一下啊。”
&esp;&esp;澹台莲州:“不必招待。”
&esp;&esp;昭仁王:“你胆子可真大,不愧是在仙山上长大的。对了,那个屋子有什么奥妙?”
&esp;&esp;澹台莲州:“那就是个囚笼罢了。”
&esp;&esp;他态度冷硬得让昭仁王觉得像一口咽下颗实心汤圆,嘀咕:“你怎么跟你母后一样,生气起来就这样子……也不说在生气什么……”
&esp;&esp;澹台莲州好几日都在疯狂地回忆他在昆仑藏书阁看的那么多典籍中,有没有可以应对的方法,夜以继日地苦思冥想,一直没有想到。
&esp;&esp;岑云谏走后过了半个月。
&esp;&esp;这天,澹台莲州在枕席上翻腾,夜里天气剧变,从天边远处滚来的轰隆隆的闷雷,暴风吼叫,狂雨罩满天地间。
&esp;&esp;宫殿的瓦顶被狂倒下来的雨块砸得极是吵闹。
&esp;&esp;澹台莲州睡不着,索性起身走出宫殿,他没撑伞,一路往宫湖去,冰冷的雨水浇在他的身上也毫不在意。
&esp;&esp;这座湖不光暗潮涌动,此刻在暴雨中也像是煮沸了一样,水面破碎翻滚。
&esp;&esp;澹台莲州飞身踏至湖心,岑云谏留下的竹屋在磔格作响,他跳上屋顶,拔出琅琊剑,一剑扎在上面。
&esp;&esp;他退回到岸边。
&esp;&esp;等待着,等待着。
&esp;&esp;“哐嚓!”
&esp;&esp;一道霹雳被引下来,劈在竹屋上。
&esp;&esp;“哐嚓!哐嚓!哐嚓!!”
&esp;&esp;
&esp;&esp;就在澹台莲州登上竹屋的同时,岑云谏正在掌门的洞府与之商议战事。
&esp;&esp;掌门盘腿以打坐姿势坐在蒲团上,身形姿势并未有变化,但给人的感觉莫名地重拙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