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嵘大笑了出来:&ldo;欧阳记者还是这么有意思。&rdo;
邸梁看了他一眼,说道:&ldo;傅总不是日理万机吗?今天看起来很闲?&rdo;
&ldo;还行吧,欧阳记者好像不太想看到我啊。&rdo;傅嵘说,&ldo;其实吧,我是关心稼骞啊,他最近好像心情和身体都不是很好。我想你们住在一起,刚好我看见你了,就提醒你一下。&rdo;
他微微侧着头,看邸梁:&ldo;室友就应该互相体贴关怀嘛。&rdo;
邸梁瞪着他。
傅嵘冲他挥挥手:&ldo;我还真挺忙的,欧阳记者,下次见了。&rdo;
说完,车窗就升了上去,车发动起来开走了。
什么玩意儿啊?他就说不要让邸稼骞和傅嵘继续在一起了,否则迟早有一天也会变得这么神神叨叨。
他本来想无视傅嵘的话,结果走了几步。
真他妈的欠他邸稼骞的,担心得不得了。
但是他又拉不面子给邸稼骞打电话,思来想去,他往邸稼骞的房子那边走。
第24章无名的来客(1)
邸稼骞开着车,走在去往郊区公墓的路上。
时节已是深秋,路边的防护林已经渐渐落叶至只剩光溜溜的树枝,张牙舞爪地指向天空,天也灰蒙蒙的,云低低地压在头顶上,让人感觉压抑。
现在不是清明,公墓里的人不多,邸稼骞一路走上去,按照记忆寻找父亲的墓碑。
天气很凉了,寒风吹过来,他拢了拢风衣的领口,咳嗽了几声。
路两侧的墓碑层层伫立,仔细看个个不一样,可离远了看又那么相似,分不清谁和谁躺在那底下。
邸稼骞终于在记忆里的位置看到了父亲的墓碑,他走过去,把从车上带下来的花放在碑前面,然后蹲了下来,掏出手绢开始擦拭墓碑。
当他拂过墓碑上的字时,他停了一下,他细细地用指尖描绘&ldo;邸梁&rdo;这个名字。
等擦完了,他站了起来,低着头。
他抿着嘴唇,神情肃穆,过了半天,看看四周没人,才小声喊了句:&ldo;爸。&rdo;
刚出声,他就剧烈地咳嗽起来,他好不容易止住了声音,似乎不好意思地说:&ldo;我最近有点感冒。&rdo;
他想了想,继续说他刚才要说的:&ldo;爸,我来看看你。那个在车上安炸弹的人已经死了,你在底下见到他的话,记得把他揍一顿,他一定打不过你。&rdo;他又咳嗽了两声,&ldo;不过,他只是个实行犯,幕后黑手另有其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