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再后来,了了为了感谢裴河宴……当然,他觉得这个感谢里面,多多少少还是掺杂了一些少女时代的情窦初开。毕竟,裴河宴五官俊逸,骨相出色,连他也不得不承认,这是十分难得的好皮囊。
&esp;&esp;了了会心驰神往,这非常正常。
&esp;&esp;而在她种种殷勤之下,一一婉拒游刃有余的裴河宴,最终仍是给了她一个机会,让了了抄写经书。
&esp;&esp;了致生当时就觉得,这一招,甚妙。
&esp;&esp;后来发生的种种,就暂且不表了。
&esp;&esp;裴河宴对了了有多好,他一直看在眼里。否则,也不会这么放心地把了了交给他。
&esp;&esp;想到这,了致生也不得不承认,他空有悔恨和无奈,却始终没对了了作出任何实际性的弥补与修正。
&esp;&esp;而纠正他督使他,便是裴河宴为了了考虑过得最长远的选择。
&esp;&esp;只是这些,他们都没打算告诉了了。
&esp;&esp;这也是他和裴河宴唯一不需要宣之于口便达成的默契了了不需要知道这些,她不需要在年少时就有一束羁绊,将她牢牢拴住。
&esp;&esp;了致生也不希望她像个风筝一样,无论最后飞得多高多远,看过多广阔的天地,仍要循着那根细细的风筝线,回到原地。
&esp;&esp;他当晚就回到书房,给裴河宴去信一封,询问佛骨念珠是否可以归还。他以了了父亲的身份,为了了推托掉了这份十分贵重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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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了致生看完信,不太确信地把信纸翻来掖去,检查有无遗漏。他连信封都没放过,反复检查了一遍,确认裴河宴没给了了带只言片语后,有些同情地看了了了一眼。
&esp;&esp;这让那小姑奶奶看见了还了得?
&esp;&esp;他正抓耳挠腮,冷不丁撞见了了投来的眼神,立刻端出了为人师表的严肃与沉稳:“你把笔先放下,回房间里把佛骨念珠拿过来。”
&esp;&esp;时隔数月,了了再听到“佛骨念珠”这四个字时,心里有一道上了枷锁的暗门仿佛被用力扯了两下,令她一时之间尚有些没反应过来。
&esp;&esp;距离了致生给小师父寄信已经过去了很久,久到她都以为老了早已看过回信,默许了她收下这串佛珠。
&esp;&esp;她看了眼被老了攥在手里的那封信纸,认出那是裴河宴平时常用的古法生宣。
&esp;&esp;她很确定这是小师父寄来的信。
&esp;&esp;“你愣着干什么?”了致生见她杵着不动,催促道:“快去吧。”
&esp;&esp;了了回过神,她若无其事地答应了一声,起身回房,去拿念珠。
&esp;&esp;等她彻底离开了致生的视线后,后者狐疑地摸了摸下巴:“这个反应……好像也不太对啊。”
&esp;&esp;按理说,她不扑上来抢那都是跟他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