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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第1页）

&esp;&esp;了了这些年一直很乖，自律的学习，勤勉的学画壁画。甚至，在他和连吟枝离婚后，她还主动把舞蹈重新捡了起来，说是不想浪费连吟枝这么多年的苦心教导。虽然，在舞蹈上她的成就止步于此，但长期的刻苦训练仍是令她拥有十分出色的优越底牌。

&esp;&esp;了致生是打从心底里心疼了了，他无数次跟她强调，她如果过得不开心，有些事情可以不用勉强自己去做。他对她的要求，仅仅是她能做自己喜欢的事，保持积极乐观的心态，能对自己的人生负责即可。

&esp;&esp;了了当时听完大笑，问他：“那我高中毕业了就辍学可以吗？”

&esp;&esp;了致生没有为了印证自己说的话有效，就潦草答应，而是先反问她：“我可以同意，但是你得先给我一个我能接受和支持的理由。你高中毕业想辍学，那原因是什么？接下来又想做什么？”

&esp;&esp;了了是认真考虑过这件事，不假思索便回答道：“我想专心跟您学壁画，我就算上了大学也是去美术学院学这些，不如跟着你，你去哪我去哪，给你当个跑腿的。”

&esp;&esp;“给我当跑腿的？你就这点出息？”了致生恨铁不成钢地弹了她一个脑崩，直接拒绝：“你的人生还很长，学习才占用你多少时间。我又不收你学费，你什么时候跟我学不行？”

&esp;&esp;但他有把了了的这句玩笑话听在心里，了了初三毕业那年，他请了个长假，带了了出国游学，他们一共走了四五个国家，看不同的风景，学不同的文化。

&esp;&esp;于是，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esp;&esp;了了拿起可乐罐，碰了碰了致生手里的：“爸，你是不是因为觉得亏欠我，才对我这么好？”

&esp;&esp;了致生逐渐上了年纪，笑起来时，眼角的纹路也渐渐变得深刻。他喝完整罐可乐，把易拉罐瓶身捏得哗啦作响：“有一部分吧，但我不觉得弥补是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总不能犯了错连原谅的机会都不给吧。我反思我以前的作为，对你对生活作出调整和补偿，这是一种生活常态。太多人不愿意反思自省，固执己见，等失去了才开始忏悔，这种忏悔也不过是图自己心里舒服。这才是对身边的人最大的漠视，也是对人生最大的浪费。”

&esp;&esp;了了觉得了致生越来越爱讲大道理了，但她并不排斥。

&esp;&esp;老了用自己的生活阅历和人生经验给她提前做了铺垫和预警，让她在经过这些沟壑时，能一路平坦，少受磕碰。

&esp;&esp;她从不浪费别人的善意。

&esp;&esp;了了高二那年，还发生了一件事。

&esp;&esp;暑假前夕，了致生带她去参加gi的国际美术展。老了替她报了名，带了她的那幅《囚梦为牢》参加了青少年组的壁画大展。

&esp;&esp;这是了了

&esp;&esp;了致生开始戒烟是去年的十月，那会他成天咳嗽，连晚上都睡不安枕。

&esp;&esp;了了想陪他去医院做检查，他推三阻四的不愿意。不是借口学生作业来不及批了，就是推托课题时间紧张。

&esp;&esp;一推二二推三的，眼看着又要不了了之，了了没辙，在询问了中医后，买了个小陶罐，一有空就给他煮川贝雪梨。

&esp;&esp;可那会，他抽烟仍不节制，房间里整日都弥漫着挥散不去的烟草味。

&esp;&esp;了了忍无可忍，但她知道了致生一惯吃软不吃硬，又是假装闻到烟味呼吸不过来，又是故意装作鼻炎犯了，每天但凡两人打着照面，她就开始表演。

&esp;&esp;演技虽然拙劣，但了致生就吃这一套。

&esp;&esp;于是，他心不甘情不愿地开始戒烟。可数十年的烟瘾，哪有这么好戒，连了了都主动放弃了。她不希望了致生每天过得这么辛苦。

&esp;&esp;不过前提是，他每年必须按时体检。在身体健康的情况下，她才不再干涉。

&esp;&esp;了致生满口答应。

&esp;&esp;今年五月，了致生如约去做了体检。了了起初还记得问他要检查报告，后来期末课业一忙，这事就时记时不记的，直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