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溪晚弯腰正要进入,忽然嗅到什么,眉头一蹙,连退三步,举起右手扇了扇。
“什么味道?”
“应该是原主人排泄物的。。。。。”鹿云松见他脸色越来越难看,劝说道:“这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停,你昨夜才发热还没好全,最好还是。。。。这里环境是差了一些,你就忍一忍吧。”
经历了昨日的争吵,鹿云松说话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惹得虞溪晚不高兴。
虞溪晚还是皱着眉没动。
鹿云松想了想,从里面走了出来,到旁边的树上折了几根树枝放在地面垫着,然后再看向虞溪晚,他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虞溪晚,好似虞溪晚说不行的话,就不再考虑这个山洞。
虞溪晚扫过他被雨水浸湿的肩膀,还是弯身走了进去。
树洞很小,陌生的气息在里面萦绕,伴随着一丝浅浅的滚烫呼吸,虞溪晚和鹿云松认识有好几天,虽然虞溪晚给两人编造了一个假关系,但他们并没有太亲密的接触。
现在他们的距离实在是近,近到虞溪晚一转身就能碰到鹿云松,这种感觉很怪异,就像是你圈好的地里突然被人进犯,全身都在排斥。
虞溪晚往前一步,与鹿云松拉开距离。他刚一动作,就有一只手从背绕到前方抓住他的手臂,将他往后一带,两个人换了个位置。
鹿云松的动作很快,等虞溪晚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松开了手。
虞溪晚是又好气又好笑,看着鹿云松的背影,想到这一路来对方的照顾,最后选择忍了下来。
这场雨一直下到傍晚才停,虞溪晚是万万不能接受在树洞里面过夜的,于是两人借着月色继续赶路。
夜里赶路多有不便,不是踩到水坑,就是踩到腐叶,虞溪晚的好脾气彻底被磨光,牙齿咬的咯咯响,走路的动静像是要杀人。
鹿云松看了他好几眼,低声问道:“要不然我背你?”
“不用!”虞溪晚心中的怒火又上升了好几个度。
这次生气不是因为鹿云松,而是他隐秘的自尊心作祟,鹿云松是鹿家嫡子,而他却是虞家不受待见的庶子。鹿云松受人追崇,而他却被冠以疯子之名,人人嫌恶。现在同样是落难,鹿云松就是一副闲庭信步的样子。
为什么?凭什么?
一想到两人的实际差距,虞溪晚恨不得将鹿云松千刀万剐,以泄心头之恨!
“虞溪晚。”
鹿云松忽然叫了他一声。
虞溪晚停住脚步,愤恨的看着他:“干什么?”
鹿云松像是没有看见他眼中的恨意一样,走到他面前,温声劝说:“夜路不好走,还是我背你吧。”
虞溪晚冷哼一声:“怎么,我没腿还是没眼睛,需要你来背?”
鹿云松好脾气的说:“你不是不想踩到水坑吗?我背你的话就不会踩到了。”
虞溪晚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我眼神是没有你的好,但也不必,踩就踩了,又不会死。”
鹿云松看着他,良久过后,叹了口气:“踩了是不会死,但你会心情不好,我不想你心情不好。”
“所以,可以让我背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