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继续赶路吧。”
虞溪晚看了看,见他确实没多疲惫,就没再劝。
两人继续朝着山外走去。
他们走了好几天,现在已经到了山脚下,已经能看见层峦之间冒起的袅袅炊烟。
“看样子今天晚上不用在露宿野外了。”
“应该是。”
差不多午时的时候,他们终于穿出树林,走到了小路上,小路应该常年有人走,除了泥土还有垫着的石板,两边的杂草也被人刻意清理过。
又走了两个时辰,落日熔金,暮云合璧,夜幕渐渐拢了下来,铅云染上了紫红色,一个写着《清河村》的石碑出现在两人眼前。
在石碑处,已经可以看见不远处村子的朦胧身影。
夕阳落下之时,两人终于踏进了清河村。
这个村庄宁静而祥和,黄泥小路蜿蜒曲折,村舍大多是木质结构,屋顶的茅草在风中摇曳。村口有一棵古老的大槐树,枝繁叶茂,结束了一天农作的村民结伴向着小家而去。
很快就有人注意到了站在村口的两个人。
但基本上都是远远注视着,并没有人上前攀谈询问。
鹿云松想上前询问,可他一动,那些人就往后退,似乎是把他当成了恶人,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就在双方僵持的时候,一个干瘦的小老头在一群妇女的拥护下走了出来,他的目光直勾勾的放在鹿云松两人身上,并不友善:“你们是什么人,来我清河村所为何事?”
鹿云松上前道:“老丈,我二人是岭南人士,在前往长安拜访亲戚的途中遇见山匪劫道,逃路的时候不小心与家中人分开,落到了山崖下面,我们在大山里面绕了好几天才走了出来,现在天黑,实在不方便赶路,可否在村中借宿一晚?”
老人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他们好几下,转头低声与几位妇女讨论了一会儿,出声道:“我叫秦勇,是清河村的村长,你们跟我来吧。”
见状鹿云松松了口气,温声道:“多谢秦村长。”
秦勇点了点头:“走吧。”
又对着村民说:“你们也别看了,快些回去吧。”
村民这才慢慢的散了。
秦勇背着手,一边走一边说:“你们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我们这里离长安还远得很哩。”
鹿云松道:“山里太复杂,我们分不清方向,随便走的。”
秦勇又问:“这是你弟弟?他头怎么了?”
说的是虞溪晚,他头上还是蒙了一圈布。
鹿云松看了一眼从进村就没开过口的虞溪晚。
“他受了一些伤,这村中可有大夫?”
“我们这小村子哪儿有大夫。”秦勇道:“要想看大夫,得去镇上才行。”
“这里离镇上远吗?”
“不是很远,走路差不多三个时辰。”
“好。。。。。。”
两人一路交谈,秦勇对他们有了大概的了解,确定不是坏人后,和蔼了许多:“我们这村子里的青壮年都出去做事了,这家的房子空了出来,你们要是不介意,就在这里住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