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进的城。”
“日后还住在虞家?”
“不啊,晚上就回太府寺了。”虞溪晚道:“我在朝中入职后,就在太府寺中住,怎么了?”
鹿云松抿了抿唇:“你和虞知节的关系不好,在虞家他可能会对你出手。”
虞溪晚的脸上的表情愈发怪异了。
鹿云松又说:“还有一事我想问清楚,当初你说你跳下山崖是因为我家中人逼迫你,是真的?”
虞溪晚犹豫了一会儿,说:“不是。”
“那是谁?”
“你很想知道?”
鹿云松点头:“想。”
虞溪晚笑了笑:“既然如此,做个交换吧,我告诉你我是怎么掉落山崖的,你也告诉我,你是为什么在山崖下面,如何?”
鹿云松再次点头:“可以。”
虞溪晚朝鹿云松走近两步,目光落在不远处看过来的虞知节等人身上,压低声音道:“你知道虞知节喜欢你吗?”
鹿云松皱眉:“我不喜欢他。”
虞溪晚因为他的快速回答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一声,继续道:“当初我从大理寺出来后,与他吵了一架,我口不择言,说出了他喜欢你的事实,然后就被他带到悬崖上,杀人灭口。”
“所以我说我是因为你遭的罪,这其实也不算冤枉你。”
鹿云松依旧蹙着眉。
虞溪晚看不懂他的表情,也懒得看,转言道:“行了,现在该你说了。”
鹿云松思忖片刻,说:“当初我收到了谢司南的信,约我在郊外一叙,我去了之后,没有看见谢司南,只有一批杀手在等着我,他们人多,我躲避不及,然后就被打下了悬崖。”
“回来后,我问过谢司南,他并不知道这件事。”
“那你没查到什么?”虞溪晚问。
“没有,那封信是仿造的,知道谢司南字迹的人不少,根本查不到人。”
鹿云松没说的是,他们排查了很久,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可见对方早就知道了会有这一天,所以做足了准备。
虞溪晚听闻这话,心中放心了很多,他担心的是,他和鹿云松掉落山崖是不是别人有意为之,只要不是就行了。
“这就说明,当时你我相遇就是一场意外。”虞溪晚若有似无的勾起一抹笑:“当初我与你说了,回到长安,我们还是做陌生人比较好。。。。”
“那你今日又是在做什么?”不等他的冷言冷语说完,鹿云松打断他。
虞溪晚语气一滞,颇为无奈的拍了拍鹿云松的肩膀:“好歹我们也是共患难一场,今日这场景你也看见了,我是不得不这么说,你放心,以后我决定不会再借用你的名号行事。”
鹿云松觉得不可理喻,声音冷了下去:“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把我当什么了?”
虞溪晚神情凝结,愈变愈冷:“鹿云松,你是不是忘了,我身上的伤全是拜你所赐,当初在山崖下,我没杀你,不是因为不想,而是因为当时我杀不了你。”
“你我做陌生人,已经是我给你选的最好的路。”
“不然的话,那就做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