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如此两天打渔三天晒网,等爹回来,得知他惹出的一堆祸,抽了家法就要打人,大哥替他说话,说是自己的过错,是自己这个长兄没有教好。
&esp;&esp;爹被气狠了,将一向听话的大哥也打了。
&esp;&esp;长大些了,他更懂得自己的出身好处,觉得上头有父亲和大哥顶着,即便他真做个纨绔子弟,又有什么干系,他并没有建功立业,名留青史的大志向,一生那么短,为何不及时行乐。
&esp;&esp;也甚少去想父兄的压力。
&esp;&esp;后来初入战场,面对羌人红了眼的砍杀,他完全不知该怎么反杀,那瞬,死亡的恐惧让他完全傻住。
&esp;&esp;是大哥救的他,事后破口大骂:“你是不是想死!我教你的全他娘泡水了!”亲自罚了他二十军棍,打地他皮开肉绽。
&esp;&esp;那是他焰火
&esp;&esp;天光昏昧,静静地从藤纸筛入,又渗进缥碧色的纱帐。
&esp;&esp;曦珠再次惊醒,猛然起身,不断喘息。过了片刻,她掀开帐子,趿踩鞋子下床,到窗边的榻前坐下。
&esp;&esp;冷茶入口,逐渐地压住那些繁杂复乱的画面,她终于缓过来。
&esp;&esp;她再次梦到了前世卫家的惨像,大表哥被叛军围困至死、董纯礼的一尸两命、国公病逝北疆、卫度被射杀宫墙内、卫皇后自焚冷宫、卫陵被构害战死雪谷、太子被囚、姨母亡于流放途中、公主荣康和亲狄羌……
&esp;&esp;也梦到在峡州,那些永远也做不完的苦役,还要担惊受怕海寇的突然抢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