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排场是在场的谁都没有的。
&esp;&esp;甫临近已经搭起台子的诗会,那些贵女们都朝她围去,殷切的模样。
&esp;&esp;一个京籍的进士识得人,啧道:“那是镇国公府的卫四姑娘。”
&esp;&esp;大家震然,却不多议论。
&esp;&esp;各自心里清楚,那与他们差距甚大,不是一路人。
&esp;&esp;许执默然地收回目光。
&esp;&esp;游街的春日歌
&esp;&esp;两人见面的机会其实很少,无论是在外面,还是在公府,身边总有眼睛盯着,更何况单独相见,多讲几句话。
&esp;&esp;曦珠不合时宜地想到前世的自己,想要见他一面,或是经与别人的旁敲侧击,或是园子小径上的偶遇,无法预料,也许下一刻就看到他,也许十天半个月连个背影都瞧不到。
&esp;&esp;从来都是她主动,重新来过,反而成了他。
&esp;&esp;寺庙后山的一条林荫小路上,连片的乌桕枝叶随风滟动,斑驳金光筛漏,在她月白的素纱裙上浮游,卫陵托住她的腰身,又压住她飘飞的裙摆,将她扶上了马鞍。
&esp;&esp;他的马太高了,她不大能自己上去。
&esp;&esp;“怕摔吗?”他问。
&esp;&esp;曦珠垂眼看他接着将自己的裙,凌乱的地方整理,很仔细。
&esp;&esp;她抚摸了下马脖子,看着马扬起漂亮的头颅,甩动长顺乌黑的鬃毛,在光下晃过一道流畅的弧,打了一个不轻不重的响鼻。
&esp;&esp;反问:“它会摔我吗?”
&esp;&esp;他的马是西域正统的汗血马,价值千金,高贵的血统,自然有桀骜的脾性,难以降服为骑。即便驯从,除去主人,并不允其他人上身。
&esp;&esp;曦珠从未单独骑它,上回冬夜的小琼山,始终有卫陵牵绳,它不敢摔她。
&esp;&esp;倘若要她一人控缰,怕会出事。
&esp;&esp;卫陵抬头,见她有些紧张的神情,笑道:“有我在,它不敢。”
&esp;&esp;他拍了拍马首,薅了一把它的耳朵,才转身抬脚踩镫,上了另一匹银鬃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