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过,我以前之所以会追江星越那么久,主要还是因为当年的那件事。”
&esp;&esp;江遇心下一滞,等着宋澄继续说下去。
&esp;&esp;“我虽然早就认识江星越了,但其实以前和他也不太熟,直到他18岁生日的那天,我跟着爸妈一起去江家参加他的成人礼。”
&esp;&esp;宋澄微微低着头,回忆如同开了匣的盒子,往事一幕幕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esp;&esp;那是五年前的一个冬日,她随同父母一起去江家赴宴,参加江星越的18岁成人礼,那也是她把他忘得一干二净
&esp;&esp;听到琉璃碎裂的清脆声响,宋澄一下子就慌了神。
&esp;&esp;那盏琉璃灯看起来工艺颇为复杂,不知道是哪家巨匠的作品,也不知道要让她赔多少钱?
&esp;&esp;而且她还是偷溜出来玩儿的,要是被她爸妈得知她闯祸了,那她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esp;&esp;宋澄惊慌失措地打量了周围一圈,确定没有人看见她的“犯罪现场”后,她赶忙猫着身子从庭院后门溜了出去。
&esp;&esp;她不敢再从宴会厅正门进去,怕会撞见什么人,正好把她抓个正着,但她对江家的宅邸又不熟悉,不知道走哪条路线可以若无其事地回到宴会厅。
&esp;&esp;正当她在江家主屋里瞎转悠的时候,忽然听见了一个焦虑的中年男声,听起来像是江家的管家,在与手底下的保姆吩咐命令。
&esp;&esp;“赶紧去把院子里的琉璃碎片捡起来,那可是大夫人亲自带回来的琉璃灯,也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竟然打碎了。”
&esp;&esp;闻言,宋澄顿时慌得不行,她知道自已是闯大祸了,也顾不上研究什么路线,连忙朝着声音来源相反的方向跑去。
&esp;&esp;在她跑到楼梯转角的时候,却突然撞见了江星越,两人面对面地迎上视线,看到对方的眼神里都闪过一丝慌张。
&esp;&esp;还来不及多想,身后的走廊上便传来了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宋澄还没反应过来该怎么办,江星越就忽地抓住了她的手腕,拉着她侧身拐进了楼梯旁的一间房间。
&esp;&esp;房间里没有开灯,两人背靠着房门,呼吸急促,昏暗中看不清对方的脸,却都默契地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esp;&esp;直到门外那阵脚步声渐渐远去,江星越才松开了宋澄的手腕,抬脚走到窗边,轻轻拉开了一道窗帘缝隙,探头往楼下看去。
&esp;&esp;宋澄仍是局促地站在门边,她看见窗外漏进的阳光洒在江星越的半张侧脸上,双手不自觉地揪住了衣摆,本就有些不稳的心跳此时仿佛咚咚打起了鼓。
&esp;&esp;片刻后,江星越转回身,拉开了桌边的椅子,自已则是靠坐在了那张桌子的边沿。
&esp;&esp;看到他望向自已的眼神,宋澄这才反应过来,他是让自已过去坐,那把椅子是留给她的座位。
&esp;&esp;她平复了一下呼吸,慢慢走到江星越身边,坐在了他面前的那把椅子上,“你为什么要帮我?”
&esp;&esp;江星越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不仅是帮你,也是在帮我自已。”
&esp;&esp;“你……你怎么了?”宋澄思索了一下,忽然反应过来,“你也从宴会上遛出来了?”
&esp;&esp;江星越挑眉,“也?”
&esp;&esp;“哦不是,我是说……”宋澄慌张地眨了眨眼,“你不是今天的主角嘛,寿星本人都不在宴会厅,那他们不会来找你吗?”
&esp;&esp;江星越默默地垂下了眼,“刚才那些人,就是来找我的。”
&esp;&esp;宋澄恍然大悟,原来门外那些人是来找江星越的,不是来抓她的,她刚才真是虚惊一场了。
&esp;&esp;正当她拍着胸口轻轻喘气的时候,江星越扭头看向窗外,朝楼下庭院的方向努了努嘴,“门柱边的那盏琉璃灯,是你打碎的?”
&esp;&esp;“我……”宋澄张了张嘴,试图撒谎掩盖过去,却没能快速地编造出一套合理的说辞。
&esp;&esp;“那套琉璃灯,是我妈从意大利带回来的,当地名匠手工打造,历经数十道工序,每盏均价50万。”
&esp;&esp;江星越的声音波澜不惊,宋澄听来却是心惊肉跳。
&esp;&esp;他这是认定了她就是罪魁祸首,要把她供到他妈面前去自首赔偿吗?50万,对于一盏灯来说是有点小贵,但要赔也不是赔不起,就是不知道她爸妈会不会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