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了一处凉亭坐下来,陈年正想要开口,江瑟已经拿出一个盒子递到她的怀中。
只是普通的一个盒子,陈年没怎么在意,一打开,看见盒子中的表,她不由瞪大双眼,“你买的。”
“是给你买的。”
“喜欢吗?”江瑟笑着问道。
“很喜欢。”陈年认识这款表,售价在五十万左右。
她心里有许多的话想要说,看到瑟瑟脸上的温柔,她忽然不想问。
这是她给自己的心意,能把这么贵重的东西送给她,说明对方是知晓的。至此,她还担心什么。
“瑟瑟,你对我真好,我希望你也可以对自己好一点。”
沈岐川坐在车上,百无聊赖的看着一脸垂头丧气归来的裴奕。
他忍不住嘲笑说:“又失败了。”
裴奕并没有回答他,拉开车门,坐在副驾驶位置,整个身体向后靠去。颇有些彻底放弃的意味。
“阿奕,我真不想说你了,你若是还在意她就勇敢一点,冲到她的面前告诉她你喜欢她,你想要和她在一起。你这想见她,在她的面前又要表现得自己并不是特意去见她。你累不累啊?”
“我今日见着江瑟了。”
裴奕答非所问。
沈岐川忽然沉默了下来,默默地听着他说。
“只要有江瑟出现,陈年就完全站到江瑟那边,她甚至不问缘由。我和陈年的事情,江瑟总是搅和我们,她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也许是对他有意见吧?沈岐川心想。她肯定应该是知道自己曾尾随过她。
他还记得那位拦住他去路的男人警告他,江瑟是冯暨白的人,那也是他第一次知道江瑟原来是有男友的。
冯暨白此人,他并不知晓,还是江瑟被网暴时才知道这个男人的身份。
沈岐川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按照他以往的想法,江瑟应该是继续读书深造,而不是这么快的成家。
他心里有一股陌生的情绪不知道是遗憾还是感叹世事无常。
他听着裴奕的倾诉,话里话外潜藏着他对江瑟的嫉妒。他嫉妒江瑟可以得到陈年所有的偏爱,哪怕是她的原则,底线,也可以为了江瑟做出退让。
“有些时候,我真想……将她狠狠的箍在自己的身边,生米煮成熟饭,她再想离开就彻底离开不了。”
“强扭的瓜不甜。”沈岐川提醒他,话落,又补充了一句,“现在是法治社会。”
裴奕冷嗤一声,“你信吗?”
沈岐川以沉默回应他。
他不信,不然哪里还会有那么多的怨魂被权势挡住了真相,无法窥见光明。
“你现在想动陈年,你得想想江瑟,她身后的男人可不简单。”
裴奕冷冷瞥了他一眼。
他是有过这个心思,但并不是能表示他会这样做。
他深知,强求只会适得其反。强扭的不甜,老祖宗这句话不会欺骗人。
禁锢她,强求她,限制她的自由,都是对他感情的侮辱。
他不想因一己之私,去害了她的人生。
裴奕也更明白,他与陈年之间,没有以后。
先来后到真的这么重要吗?因为她最先认识初云,所以她的心给了他。因为江瑟陪着她一起长大,她的偏爱和原则,又给了江瑟。
那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