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里斯开口毫不客气的说道,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死死的锁定在莱姆斯的脸上,不放过他任何细微的表情变化。
只见莱姆斯本就苍白的脸色现在更是白的透明,他温和的微笑僵在脸上,整个人有点摇摇欲坠。
“你们、你们怎么知道?”
莱姆斯惊恐的问道,他每个月去尖叫棚屋都是由庞弗雷夫人亲自带领,还有一名教授在周围巡逻的。
即使是西米斯和詹姆披着隐身斗篷去夜游,见到教授也会远远避开,根本不可能偷偷跟踪他。
“我们的地图,你忘了吗?”
詹姆提醒他。
“我们猜到了一些,但还是希望你能亲口告诉我们,毕竟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詹姆的表情是诚恳而纯粹的,莱姆斯从他的脸上没有看到一丝勉强或假装,他的这些话都是发自内心的。
“我……抱歉。”
莱姆斯在詹姆诚挚而温和的目光里看到了卑劣的自己,他难以忍受的抬起手捂住脸颊,声音开始颤抖。
“我骗了你们,我其实是个狼人。”
短短的一句话,詹姆却从中感受到了铺天盖地的痛苦和绵绵不尽的悲哀。
詹姆不忍的别过头去,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再问下去,他仿佛一个刽子手,正在亲手撕开朋友的伤口,这太残忍了。
“你是怎么进入学校的?你变身的时候,麦格教授在打人柳周围巡逻,所以教授们都知道这件事,是吗?”
相比之下,西里斯要冷静残酷的多。
从莱姆斯承认自己是狼人起就开始持续崩溃的彼得,看着还在继续发问的西里斯,突然冷静下来,他心里开始发寒,第一次如此直观的认识到,西里斯的底色仍旧是一个布莱克。
“没错,教授们都知道,是邓布利多校长亲自批准我入学的。”
莱姆斯抹了一把脸,似乎擦掉了一些泪水,他始终没有抬头,声音低沉的说道。
“我原本也是一个巫师,在我9岁的时候,我的父亲得罪了臭名昭着的狼人芬里尔。格雷伯克。
作为报复,这个狼人选择在月圆之夜咬伤了我,将我也变成了一个狼人。
从此以后我的父亲频繁的带着我们搬家,我也没有朋友,因为没有人愿意让他们的孩子和一个小狼人玩耍,我知道我应该也没法上学,谁会放心把孩子们和狼人放在一起呢?
可没想到的是,在我11岁这一年,我竟然收到了霍格沃茨的录取通知书,我父亲怕惹麻烦,写了拒绝的回信。
邓布利多教授亲自上门了解了我的情况后,他说我本来应该像其他小巫师一样无忧无虑的在霍格沃茨受到教育,在董事会上力排众议让我入学。
甚至为了我提前修建了你们口中的尖叫棚屋,还在门口种上了打人柳,让我每个月圆之夜都在那里度过。
求求你们,能不能不要把我是狼人的事说出去?我每次变身的时候都老实的待在尖叫棚屋里,从来没有伤害过别人。
我不想因为我的事情,邓布利多校长遭受到别人的非议和指责。”
在讲述这些时,莱姆斯的声音十分平静,仿佛在诉说一个与他无关的别人的故事,只有最后在祈求詹姆他们时声音才激动起来。
“你……”
“你这些年一定很痛苦吧?”
西里斯似乎还想质疑什么,詹姆却抢在他前面开口,有些心疼的看着莱姆斯苍白的脸色,语气里满满的都是怜惜。
“也没有,有很多人帮助过我,其实我的处境比其他狼人已经好很多了。”
莱姆斯尽量用一种轻松的口吻说着,但眼泪却不争气的砸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