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观君瞥见不请自来的关雎舟,更不想继续待下去,他扫一眼宁旧,什么话也没说,直接从他们中间位置离开。
等他走后,宁旧才反应过来,她看着关雎舟,不太确定地问:“你把他气走了?”
关雎舟有点想笑:“我这么大能耐?”
宁旧:“可他为什么一看见你就走?”
关雎舟:“那是他落荒而逃。”
两人心照不宣,半晌宁旧再度开口:“刚才谢谢你。”
关雎舟往前走,声音落在后面:“客气。”
天已入秋,风中都带了凉意,树叶沙沙作响,吹动少男少女乌黑的发梢,璇出一个柔小的弧度。
宁旧追上关雎舟,早把跟他保持距离这件事忘在脑后,她问:“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哪句话?”少年没有走很快。
“就是官洲放火那句。”宁旧挑点能说出口的。
“那句啊——”关雎舟拖长音调回忆了下,“你想知道点什么?”
宁旧摸摸鼻子:“什么都想知道。”
“行。”关雎舟转回头,“沈观君初中时也忘带过作业本,临时拿的别的本子代替。”
“他竟然也会忘带作业本?”宁旧的表情显得很夸张。
关雎舟暼她一眼:“是人都健忘。”
“我就不怎么会。”宁旧像是抓住了沈观君的小辫子,心情不可抑的愉悦起来。
只是等她说完这句话,旁边的关雎舟突然转过来深深看她一眼。
宁旧这才想起来,她也健忘,忘带作业。
索性关雎舟并没有拆穿她,相反他还宽慰她:“你不必在意沈观君,有些人在这世上,就是用来讨厌的。”
宁旧很意外他说出这样的话,她说:“其实我也没有多在意,他在我这不重要,但就是想问个清楚。”
“那最后,你弄清楚了吗?”他问。
宁旧:“清楚了,有些人在这世上就是用来讨厌的。”
宁旧把他的话还给他。
关雎舟笑了。
宁旧也笑。
他们走上一座桥,鱼跃河面,日落西山,满处都是金黄的味道,宁旧两手在大腿侧晃了晃,不禁仰头去看关雎舟。
少年知道她在看他,却没有转过头去,只是散漫的神情变得温柔稍许。
宁旧发觉他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