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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1页）

说完，乔治行动了，不过这次没有上次身手那么好，上次他移动起来可像水波一样平滑快速。他握着幽幽发亮的史密斯威森手枪，但没有开枪。女孩打响了她手中那把自动手枪。血从乔治硬朗的棕色手上迸溅出来。史密斯威森手枪掉到地上，他破口咒骂。她对枪了解不是很多‐‐不是很多。

&ldo;当然!&rdo;她认真地说，&ldo;杰拉尔德在屋里的话，乔治完全可以进入，不受半点阻碍。他开着车，穿着制服，车库那边不会拦住他。于是他乘电梯上去，敲门，杰拉尔德打开门时，乔治就拿史密斯威森手枪抵住他。但他是怎么知道那时杰拉尔德在我房间?&rdo;

我说：&ldo;他一定是跟在你们的出租车后面。他离开我之后整晚都不知去向。既然他开着车，警察会查清楚的。乔治，你这么做基特给了你多少钱?&rdo;

乔治左手紧紧抓住右手手腕，脸拧巴着，一脸狂怒。他什么也没说。

&ldo;乔治用史密斯威森手枪抵住他，&rdo;那个女孩疲惫地说道，&ldo;然后他会看到我放在壁炉架上的枪。这样更好。他用那把枪把杰拉尔德逼进卧室，又把他逼进壁橱，远离走廊，接着悄无声响地将他杀死在那，然后把枪扔在地上。&rdo;

&ldo;加斯特也是乔治杀的。他用一把22式手枪杀了他，因为他知道弗力斯科的哥哥有把22手枪。如果雇用弗力斯科和他的哥哥去恐吓杰拉尔德的话‐‐加斯特被杀掉的话看起来就像是马蒂&iddot;埃斯特尔干的。这就是为什么之前让我坐基特的车过来‐‐如果我太难对付的话，这两个曾警告过我又潜入过我家的暴徒就会采取行动，也许可以将我击倒，但问题是乔治喜欢杀人。他给了弗力斯科一枪，子弹穿过他的脸。枪法太好了，开始我还以为他会故意打偏。乔治，怎么样?&rdo;

静默。

我最后看着老基特，以为他会拔出一把枪，但他没有。他只是站在那里，靠着黑色大理石桌子，惊愕失色，直打哆嗦。

&ldo;天啊!&rdo;他低声说，&ldo;天啊!&rdo;

&ldo;除了钱‐‐你什么也没有，一把枪都没有。&rdo;

我身后的门吱呀一声响。我转身，其实我本不必担心的。一个硬冷的声音说：&ldo;老兄，把手给我举起来。&rdo;声音有点像英语，有点像阿莫斯语，又有点像希腊语。

就是那个管家，那个英国管家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把枪，嘴巴紧闭着。女孩手腕一转，随便朝他开了一枪，打在了肩膀或是哪里，他便像猪一样叫苦不迭。

&ldo;走开，谁让你进来的。&rdo;她冷冷地说。

他跑了，我们听到了他的脚步声。

&ldo;他将会倒下的。&rdo;她说。

此刻我右手里拿着鲁格尔手枪，像往常一样总是慢了半个节拍。我举起手枪。老基特扶住桌子，他的脸像铺路砖一样暗淡，膝盖瘫软无力。乔治站在那，拿手绢缠住流血的手腕，嘲笑地看着老基特。

&ldo;让他倒下吧，&rdo;我说，&ldo;那才是他该去的地方。&rdo;

他倒下，跌在他旁边的地毯上，头一偏，膝盖拱起，嘴松弛下来，嘴角淌着口水，皮肤慢慢变紫了。

&ldo;天使，去报警，&rdo;我说，&ldo;我现在看着他们。&rdo;

&ldo;好吧，&rdo;她站起来说，&ldo;但是马洛先生，你的私人侦探业务肯定需要很多帮助。&rdo;

我在那里待了整整一个小时，就我一个人在那。房子中间放着一张有疤痕的桌子，另一张桌子靠在墙上。地毯上放着一个黄铜痰盂，墙上有一个警用扬声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雪茄烟味和旧衣服的酸臭味，让人发冷。房里躺着三只拍死的苍蝇，还有两张结实的扶手椅，上面放着毡垫，另外还有两张没有坐垫的硬直背椅。柯立芝才上早班就把问讯用电灯重新擦拭过了。

门被一把推开，芬利森和西伯德走进屋里。西伯德看起来和以前一样，穿着整洁，脾气暴躁。但芬利森看起来老了很多，比以前更显疲惫，更加少言寡语。他手里拿着一摞纸，坐到桌子对面，眼神阴郁，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ldo;像你这样的人总会遇到很多麻烦。&rdo;芬利森刻薄地说。西伯德靠墙坐下，把帽子翘起，露出眼睛，打了个哈欠，看着他的新不锈钢手表。

&ldo;找麻烦是我的职业，&rdo;我说，&ldo;要不我怎么赚钱?&rdo;

&ldo;你隐瞒了这么多事，我们应该把你关进拘留所。你做这一票赚多少钱?&rdo;

&ldo;我为安娜&iddot;哈尔西工作，她又为老基特工作。要拿这笔钱是没可能了。&rdo;

西伯德朝我淡淡一笑。芬利森点上一支雪茄，往旁边的烟灰缸敲了敲灰，将烟放低，但吸的时候还是冒烟。他把文件推给我。

&ldo;签字，三份。&rdo;

我签了三份。

他拿回文件，打了个哈欠，挠了挠一头白发。&ldo;那老基特中风了，&rdo;他说，&ldo;他那是没什么希望了，出狱可能遥遥无期。乔治&iddot;哈斯特那家伙只是嘲笑我们。可惜他太激进，得让他吃点苦头才行。&rdo;

&ldo;他可不好对付。&rdo;我说。

&ldo;是啊。好了，你现在可以走了。&rdo;

我起身点点头，走到门口。&ldo;嗯，警官们，晚安。&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