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浪费在交流障碍的人身上。
梁洵冷白的皮肤罕见红了一点,他顿了顿,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你十八岁的第一天,我们上床了。”梁洵注视着简怀意,黑亮的眼睛闪烁,视线一寸一寸地捕捉着他的表情。
意料之外的惊诧,细看还有一些怀疑人生。
简怀意呼吸一滞,上…上床?
你的十八岁,我的十八岁好像不一样。
不对,他们是上了床,但不是十八岁,而是前几天。
简怀意按捺住情绪,维持着语气问梁洵:“梁洵,我们什么关系?”敏锐地感到梁洵似乎不只是失忆那么简单。
梁洵眼色晦暗,启唇道:“失忆的是我对吧,简怀意。”
当然是你!
不然实在无法想象这是从二十几岁的梁洵口中说出的话。
简怀意给自己倒了杯纯净水压压惊。
“前男友。”梁洵语气淡淡。
“咳咳咳。”
简怀意被谁水呛得咳嗽,清冷的双眸浮上水色,眼圈都咳红了。
前男友?这三个字除了最后一个字,哪一个与他和梁洵有关?
“梁洵,我觉得你可能不是失忆。”简怀意强行维持着表面的镇定。
脑袋或多或少出了点问题。
梁洵冷嗤:“简怀意,你要想分手,直说就行,不必用这个方法。”
简怀意彻底明白了。
合着梁洵虽然失忆,但并没有忘记前几天被他扑倒的事情。记忆发生错乱,他把那晚的事情挪到了十八岁时候。
看来和他滚床单这件事确实给梁洵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阴影,都失忆了还没忘。
简怀意捏着纸杯,杯身被捏扁往下凹陷。
友情岌岌可危。
“梁洵,我们不是情侣关系,我们是好兄弟。”简怀意尝试与梁洵解释。
梁洵轻笑,淡淡点头:“能一起睡觉的好兄弟。”
简怀意:……
刚做完手术,梁洵大脑还没完全清醒。简怀意止住话头,不再争辩他们的关系这回事,让梁洵好好休息。
“人脑是个很复杂的器官,按回忆…简先生所说,病人的记忆发生错乱,这种情况在医学界并非首例。作为家属,建议不要强行纠正患者的错乱记忆,以防患者信念崩溃。”
“好,谢谢医生。”
简怀意深吸一口气,随即给赵言听和江越通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