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突然,他攀上曲凌的手,神色仓皇,不断央求道:“曲总,她不会放过我的,您救救我……”
&esp;&esp;浴室的门猝不及防打开,与此同时,李建明的手毫不留情被拂开。恰巧撞见这幕,桑晓并不在意,反倒是曲凌主动问道:“清理好了?”
&esp;&esp;“嗯。”连银针也被他一并冲进马桶了。
&esp;&esp;两人一问一答,根本不容得旁人插进。李建明的手悄悄握成拳头,脸上却挤出笑:“罗先生,曲总说,是你解了我身上的蛊,谢谢你。”
&esp;&esp;桑晓盯着他,“你知道是谁下的蛊吗?”
&esp;&esp;“还能有谁?肯定是楼玲!”李建明几乎咬着牙道:“上回在警局,还有在比悠思她派来的人,她不会放过我的。”
&esp;&esp;黑线蛊须以血为引方可入体。蛊虫是经由李建明脸上的伤进入身体,那几道伤是楼玲精制的长甲所划。她将蛊虫藏在甲中,倒是轻而易举的事。
&esp;&esp;这次,幸而被他们遇见,下次呢……
&esp;&esp;曲凌不温不热地告诫他:“楼玲既然认定你是杀害他弟弟的人,她不会善罢甘休的。与其做些有的没的,不如早点离开龙京。”
&esp;&esp;蛊毒无论多厉害,但毕竟不是导弹,没法穿越空间。任凭楼玲炼了多少致命毒蛊,只要李建明不在眼前,那是无计可施。
&esp;&esp;他从兜里摸出一张名片,双指夹着送到李建明面前:“想通了,可以打电话给我,我帮你走。”
&esp;&esp;李建明目光动了动,终是接下了那张名片,眼中含着感激:“谢谢您,曲总。”
&esp;&esp;“房费已经结了,你爱呆多久就多久。”曲凌带着桑晓离开,而房中人望着那重新紧闭的房门,神情渐渐蒙上一层复杂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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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或许,扶桑会的背后不是楼玉。”下车的瞬间,桑晓忽然冒出这句。
&esp;&esp;曲凌听懂了,“你怀疑是楼玲?”
&esp;&esp;从车库出来,他俩并未直接进屋,而迎着夜风在花园踱步。曲家这片花园打理得很是精致,现在是秋天,周围种上了应景的□□。
&esp;&esp;菊香阵阵,桑晓无心欣赏佳景,只道:“黑线蛊阴寒至毒,并不容易炼制,而且术师死蛊虫亡,这蛊不是楼玉炼的。”
&esp;&esp;“现在的她我不清楚,但是以前,我觉得她应该不会蛊术。”曲凌用的是“觉得”和“应该”,桑晓倒好奇起来:“你以前当真跟她相好过?”
&esp;&esp;夜风吹过菊影摇曳,向来沉着镇静的曲总难得摸了摸鼻子,月光照出他几乎不为人知的窘迫。
&esp;&esp;“只不过是一场赌。”他顿了顿,声音又低了几分:“我跟她赌,赌输了。”
&esp;&esp;“哈?”
&esp;&esp;故事很简单。马少锋那些话,一半是真一半是假。真的是,曲凌从年少时爱慕者不断,家世一流、相貌一流,连性子也是高傲。这样的少年本来就是学校的风云人物,惹得大批男孩女孩春心萌动。
&esp;&esp;楼玲便是那其中之一。只不过,楼家大小姐比起其他人,也多了几分傲气与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