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喜多也不知道从何处冒了出来,怪腔怪调地插言:“由此看来这里的贱狗还真不少啊!”
林仙儿绝没想到这间屋子里还会有人在,而且是个白胖无须的老男人,不用说,刚才所发生的一切肯定全都被他看到了,顿时心里十分窝火起来。
对于李寻欢这种男人是自己心甘情愿献身的,游龙生对她而言也不是什么外人了,即便看见了她的**也没啥大不了。
但她决不允许自己的身子被其他豪不相干的男人看见,或者不是愿意就这么白白地,不做任何交易的就被人看了,心里只觉得很不值,于是眼神里有着对喜多的愤恨之意。
这长居皇宫里的老太监是绝不会稀罕这些女人的,才不得去理会这武林第一美女此时对自己的不友好态度和抵触情绪,只是连声地招呼李寻欢,赶紧和他一起出去看看热闹。
二人一起奔赴正闹腾的事发地,才知道所谓热闹,原来竟是那铁胆震八方的秦孝义,因自己儿子伤重不治,而恼羞成怒,在气急败坏之下就没了理智,居然动手打了前来出诊治病的梅二大夫。
铁传甲当然要为梅二大夫打抱不平了,找回场子来,于是就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和秦孝义打了起来。
李寻欢听到龙啸云简述的前因后果后不禁皱眉说道:“他自己儿子伤重不治,难道就迁怒在前来出诊的梅二先生身上?天底下从来没这样个道理吧?”
龙啸云不得不苦笑道:
“他们父子情深,秦三哥自然难免悲痛,所以才一时失手伤了梅二先生,但幸好伤得也并不太重。”
李寻欢挑眼看着他,嘴角冷笑了笑,自然什么话都不说了。
龙啸云还想充当好人,平息这场硬斗硬的打斗,于是在要求着他:
“你最好劝劝铁传甲吧,让他别再出手打了,这看他的出拳可是拼命般的,伤敌一千,自伤八百似的,不留半分的余地。我知道他只听你一个人的话……”
李寻欢睨他一眼,即刻打断了他,冷冷道:“我为何要劝他,今次他若不出手,想必我也要出手的。”
而这时游龙生和赵正义还有另外的几个江湖人士已经加入了战圈,看来是要帮秦孝义对付铁传甲了。
李寻欢继续冷笑道,眼神里流露的是和这冬日冰雪一样冷漠的寒光,凝着霜意,语气也是如冰封般:
“若有人想以多欺少,那在下的飞刀只好出手!”
这话音刚落,身边的喜多就哧溜地没影了,他可是个生怕事情闹不大的多事之人,哪里还忍得这以多打少的局面,自然很是主动地加入了这战圈。
根本就用不得着像铁传甲这么硬对硬的与其交手相碰,用巧劲儿即可。他喜多出马必须一个顶两,铁传甲瞬间就感到对阵的压力化为了乌有。
只觉得那秦孝义、游龙生还有赵正义等人仿佛都于刹那之间中了邪一般地不动了,一个个的脸也变成了猪头状,身量在这时也同时矮了下去,竟然是都跪在了地上!
但瞧上去却是高低不平的,而且每个人背部弯曲的姿势也很怪异,看着像是脊椎被动了手脚般的有几处突出,成为背部的一个直角折点,直接令他们都不能立腰。
这种姿势令人看着就倒吸一口气,他们正在承受的那份痛苦滋味可以想象。
李寻欢当然清楚喜多这老家伙有多厉害,招数手段有多么诡异,令人根本就无法猜测和想象。
但眼下还犯不着为这事把人往那生不如死里整,于是试着能劝他停停手。
今天这老太监既过足了损人的瘾,又饱了绝色难遇的眼福,现在连整人出气的瘾也过了,想想也该适可而止,及时收敛才是了。
喜多的确觉得内心很爽啊,今天真是丰富多彩的一天,心里盼望明日还会不会有意外惊喜出现。
终究还是无眠地听了一夜的风吹竹叶,如轻涛拍岸,终于迎来了冬日寒风刺骨的晨曦。这是李寻欢待在兴云庄里的第二日。
而爱搞事儿的喜多昨夜就忙着去看望被秦孝义打伤后,一怒转身而去的梅二了,至今都还未归。
但这二位都是当世最杰出医者,倒也不用他担心梅二的伤势会如何,但去探访一下伤势是必须的人之常情。
喜多的不在反让李寻欢觉得没来由的一阵轻松;
那老太监的眼睛实在太毒,嘴巴太过于损,功力过高,且身份又极为的特殊霸道。
如今在这兴云庄里,唯只有他才是谁都惹不起的,可龙啸云等人又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和底细,不免会惹上了他,而自己偏偏又不能将喜多的真实身份作告知。
唉,这样下去也不知最终会怎样,真难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