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沈清越牵着少年走向餐厅,嗓音里带着明显的笑意,“那可不行,晚餐是林伯专门给阿慈准备的,我只是跟着沾光。”
&esp;&esp;一偏头,林管家正为他们推开餐厅的玻璃门,自然接过话,语气十分正经地说:
&esp;&esp;“是的,我为郁少爷准备了一道餐后点心,希望您会喜欢。”
&esp;&esp;郁慈的脸腾一下红了,没想到一向温和的林管家也会开玩笑,磕磕巴巴说:
&esp;&esp;“谢、谢谢林伯,我很喜欢……”
&esp;&esp;前方传来一道轻笑声,郁慈有点羞恼地抿紧唇,耳尖却悄悄红了。
&esp;&esp;用完餐,沈清越牵着少年在院落里散了一会步消食,才迈入大厅。
&esp;&esp;郁慈在沙发上坐下,注意到桌上放着刚才男人看的报纸,目光一扫,却发现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蝌蚪”。
&esp;&esp;但理智告诉少年,那不可能是“蝌蚪”,而应该是某种文字。
&esp;&esp;男人刚才上楼了,郁慈将报纸捏在手里,仔仔细细、上下左右都浏览一遍,脸都憋红了,愣是没认出一个字。
&esp;&esp;所、所以,贺月寻教了他那么久,他依旧是个文盲?!
&esp;&esp;少年蹙着眉,脸蛋上浮着粉,目光紧紧落在报纸上,似乎是想将报纸盯出一个洞来。
&esp;&esp;“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esp;&esp;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将报纸抽走,沈清越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出现在报纸后。
&esp;&esp;郁慈不肯说出那么丢脸的事实,只是摇头。
&esp;&esp;沈清越没有多问,蹲下身把少年的脚放在自己膝上,拧开药盒,将浅绿色的药膏涂在少年脚踝上的红点上。
&esp;&esp;淡淡的清苦香散开。
&esp;&esp;少年的皮肤实在娇嫩,不过在院落里待了一会儿,脚上就被叮出许多红点来。
&esp;&esp;沈清越指腹在红点上打转,问:“还痒吗得厉害?之后我会让人在院中种些驱虫的草木。”
&esp;&esp;灯火投下,从这个角度能看见男人高挺的眉弓,隆起的鼻梁。
&esp;&esp;郁慈想转下脚踝,却被男人抓住,眉头微动,“别乱动,药还没干。”
&esp;&esp;男人掌心温热,郁慈被抓得有些痒,忽然开口:“听说驱虫的草木味道都不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