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好不容易小金库重新鼓了起来,郁慈心情十分不错,脸蛋粉白,圆眸亮闪,很有礼貌地和男人道别后才拧开门把手。
&esp;&esp;“如果之后想来这里看剧,不用门票,也不必找人做伴。”
&esp;&esp;少年两次和一个女人来剧院看戏的事情,贺衡一清二楚。秋琳的身份他很清楚,也知道女人怀有目的。
&esp;&esp;郁慈刚想问贺衡为什么可以不要门票,但他还未来得及开口,门外走廊突然传来交谈声。其中一道十分熟悉的嗓音让郁慈愣了下。
&esp;&esp;“沈大少能同意我的邀约,真是让我格外惊喜呀。”唐白英衣冠楚楚,戴着眼镜笑容温和。
&esp;&esp;明眼人都能看出沈清越未来的地位,想搭上沈家这艘大船的人数不胜数,可成功的人少之又少。
&esp;&esp;初到江津,沈清越被各种事务缠得不能抽身,极少有人能将他约出来,但他不过提了一句那个少年正在和秋琳看剧,沈清越竟同意了他的邀约。
&esp;&esp;这也证明了他的方向没有错。哪怕少年身份不明,但对沈清越极为重要这一点就已经足够了。
&esp;&esp;“唐先生,客气了。”沈清越道。眸底微不耐烦,但又不得不应付。
&esp;&esp;用少年作为借口将他约出来,但到剧院时才说两人已经离开,而接下来却正好顺理成章地谈其他事。
&esp;&esp;这种商人惯用的把戏,他已经厌倦到了极点。
&esp;&esp;越过一道包间门口时,沈清越并未注意到刚打开一条缝的房门又蓦然合上了。
&esp;&esp;看着少年突然将门用力关上,然后背靠在门上,细细喘了口气,瓷白脸蛋上透出几分惊吓后的意味。
&esp;&esp;“怎么了?”贺衡微微挑眉问,但心底大抵已经猜到了几分。
&esp;&esp;果然,少年颤声道:“沈清越也在这里。”
&esp;&esp;但下一秒,郁慈就后知后觉他似乎做错了。要是刚才他直接出去了,还可以理直气壮地解释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esp;&esp;毕竟他和贺衡只是纯粹的交易关系。但慌乱之下他选择了躲藏,如果再被发现,怎么看现下情形都有些不清不白。
&esp;&esp;果然,他下意识的举动只会将他带向更糟糕的境界。
&esp;&esp;偏偏贺衡也在此时出声,“阿慈,我以为我们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到不能见人的地步。”
&esp;&esp;他看向少年,眼底的笑意更清晰了几分,“看来阿慈并不是这么想的。”
&esp;&esp;男人话里的指示意味十分明显,郁慈脸蛋蹭的一下羞红了,随之又有点恼意,然后不太有威慑力地瞪了男人一眼。
&esp;&esp;确定时间已经足够沈清越走进包间后,郁慈决定悄悄溜走,那么这次偶遇就可以当做从来没有发生过。
&esp;&esp;房门刚打开,郁慈便迫不接待地探出头,然后就与正好从对面包间出来的沈清越目光相接。
&esp;&esp;脊梁一僵,郁慈不太明白为什么包间都定得这么近。难到剧院就没有其他房间了吗?
&esp;&esp;“阿慈?”借口出来的沈清越看着眼前的少年,语气有些不敢相信,“你怎么还在这里?”
&esp;&esp;按道理来说,少年一个小时前就应该已经离开剧院了。
&esp;&esp;敏锐地察觉到其中有隐秘的沈清越,大步走向少年,期间抬眸看了一眼包间的房间号。与此同时,唐白英也走出问:
&esp;&esp;“怎么了,沈大少?”
&esp;&esp;沈清越身姿高大,以至于他并未在
&esp;&esp;“唐先生,我刚好遇到了我的弟弟。”沈清越微微侧身,语气无恙地解释道。郁慈也趁此向他点头。
&esp;&esp;少年的出现明显打乱了唐白英的计划,但他很快反应过来,推了推眼镜笑容温和,道:“原来是郁小少爷,这么巧,不如进包间坐下喝盏茶呢?”
&esp;&esp;他本就是以少年为借口才将沈清越约出来,而现在少年就站在他们面前,沈清越自然能随时带着人离开。
&esp;&esp;只有将少年留下来,他才会有机会将事情谈成。
&esp;&esp;两次见面,唐白英都斯文儒雅,与商人的铜臭气沾不上半点关系。郁慈对他的印象只停留在“秋琳的富裕丈夫”上。
&esp;&esp;况且涉及正事,郁慈一般都比较谨慎,他下意识看向沈清越,想知道他的态度。
&esp;&esp;少年的第一反应让沈清越心尖霎时间软成一池水,他没有心思再应付唐白英,便直截了当道:
&esp;&esp;“唐先生,我现在有事,不如我们下次……”再约。
&esp;&esp;话还未讲完,郁慈忽然微偏了下头。他听到一阵十分有规律的细微声响,仿佛某种坚硬物体敲在木板上,从背后门隙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