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竹似笑非笑看她:“怎么?要假装不知道我回来了?”
唐令容勉强笑了笑:“若竹,没有。”
夏若竹“唔”了一声,不再说话。
唐令容瞧着她站在窗边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夏若竹一直没理她,如今同她说话,也怪声怪气。
昨日夏若竹未归,她去找陈玄墨,陈玄墨张嘴闭嘴便是若竹若竹。
她诧异地发现,陈玄墨惦记夏若竹,她本该心伤意难平,但相比夏若竹对她爱理不理,她那份伤心难过都不值一提了!
唐令容忍不住瘪了瘪嘴:“若竹……”
夏若竹转头,看到她的表情,微微挑眉:“啧啧,你这样,好像我欺负你似的!”
唐令容却不按常理出牌,直接哇哇大哭:“你就是欺负我!”
夏若竹:“……”
她无措地在唐令容旁边转了两圈,声音弱弱:“别哭了!”
唐令容不理她,只一味哇哇哇地哭。
一阵香气突然钻入鼻孔,唐令容哭得眯成一条线的双眼陡然睁开,说话还抽抽嗒嗒:“什么味?”
夏若竹托着一个酒坛子,瓶塞打开,手在瓶口扇了扇,满室生香。
“我近日新酿的酒。”夏若竹眨眨眼:“再哭,就不给你喝了噢!”
唐令容一把扑过来,欲抱住酒瓶子,点头如捣蒜:“不哭了,不哭了。”
夏若竹手轻轻一挪,唐令容扑了个空。
唐令容再次瘪嘴。
夏若竹头大:“能好好说话么?明明是你说话跟喝了老陈醋一般,听着便酸气扑鼻,今日个反而倒打一耙。”
“我不酸。”唐令容狡辩。
夏若竹轻嗤一声,正要说话。
唐令容下一句又道:“我以后不酸,你别不理我好不好?”
夏若竹狐疑地望着她:“当真?”
唐令容郑重点头。
夏若竹:“陈玄墨同我说话你也不酸?”
陈玄墨是不错的朋友,她还真不想因这起子事就绝交。
但唐令容瞧着也可怜,毕竟情爱这等事不受管控。
夏若竹心中有些天人交战。
为了姐妹,和男性朋友绝交,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唐令容转脸看向窗外:“昨儿晚上,我想明白了。我其实也没那么非他不可。”
夏若竹都已经做好准备大义断友了,突然听到这话,不由愣住:“怎么说?”
“我对他,更多是不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