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对上周围投向明万辞的视线,肖承未应道:“既然你不随我去,只好我过来寻你了。”
明万辞抿唇一笑,周围一丈之内的呼吸声齐齐滞了滞,她却浑然未觉,只笑问肖承未道:“王爷,您方才是不是吃醋啦?”
肖承未看了一眼旁边空出的位子,视线落回明万辞脸上,反问道:“我不该吃醋吗?”
明万辞歪头看他,吃吃一笑,末了开口道:“若是被别人知晓,岂不很没面子?”
肖承未不着痕迹地靠近一些,说话时带出的气息洒在明万辞耳侧,略微有些痒。
他道:“被人知晓才好,省得有不长眼之人,总对你图谋不轨。”
明万辞先是一愣,视线扫过周围人,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此时肖子铭回了主位,终于宣布开宴,园中一时间觥筹交错,人声喧嚣,好不热闹。
有许多人似乎都想寻末席过来,但因为肖承未在此,一时间竟无人敢当真上前。明万辞落得清静,只觉肖承未此时坐在她身边当真是十分的好。
她用筷子戳了戳碗中菜叶,秀眉微拧地总结道:“这相府别院的厨子,手艺着实不佳。”
肖承未将她碗中菜叶夹起,放在自己碗中,一语戳破道:“即便是你府上的厨子做,你也不喜这道菜。”
“王爷如何知晓?”明万辞着实有些惊讶。
肖承未没答话,将剔好刺的鱼肉放入她碗中,只是给她夹菜时,竟没有一样是她讨厌的。
明万辞半分扭捏也无,丝毫不顾忌周围人状似无意的围观,吃菜吃的心安理得,眼见侍从鱼贯而入开始给各桌上酒,她的心便有些痒痒的,有些期待地舔了舔嘴唇。
想起前几次喝酒的经历,明万辞十分担心送到她这里的酒会被肖承未推掉,便试图用说话转移他的注意力。
“王爷,这相府别院虽看起来不是特别气派,但好歹是座异地别院,这在朝中应当是独一份吧?”
肖承未有些诧异她会提起此事,不由打趣道:“嫌弃年丞相别院的人,你应当也是独一份。”
明万辞乐呵呵地看他,听他继续道:“年丞相为官两朝,虽无大功,却也无大过,官职一路稳中有升,正是外人口中鞠躬尽瘁,为君分忧的忠心重臣。先皇体恤,便特准了此座别院落成。”
明万辞几乎瞬间便抓住了他话中重点,有些诧异地压低了声音道:“外人口中?难不成这其中还另有隐情?”
肖承未将一枚晶莹剔透的虾球放入她碗中,闻言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这眼神似曾相识,看得明万辞筷子一抖,赶忙摆手道:“我懂我懂,少听保命嘛,您别说,您可千万别说,我一点也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