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先生:……“这好像是我们的房间吧。”z先生面无表情地说道。但迟韵只是装作没听到这句话。“记得关上门哦。”说完这句话,迟韵再次闭上了眼。她可没打算要和猪头人睡一张床。躺进松软的被子中,迟韵的意识一下就昏昏沉沉的了,她翻了个身,在下一秒就睡着了。最终,z先生只是盯着卧室看了一会后,就默默地将卧室的房门关上了,离去了。【……竟然真睡着了,心真大】【她是不是还以为自己在玩游戏?】【我觉得是】【好迟钝呀,好多新人都已经发现了】【哈哈,你们不觉得,这才有意思吗?我已经开始期待她发现这不是一个游戏时的崩溃样子了】【她会不会崩溃有待考证,但猪头人看起来快崩溃了】【那是这猪头人太菜了,让她到我们游乐场来,分分钟给她吓哭】【他们好慢啊,什么时候才轮到我们,我好无聊呀】此时正在被讨论的对象,还做着香甜的梦。时间滴滴答答地过去,随着十二点的到来,原本普通的房间突然发生了异变。略微发黄的墙壁大片大片地开裂,斑驳的墙皮从墙上不断往下掉,在空中飘飘洒洒,和人们在祭奠时往空中撒纸钱的场面差不多。而天花板上也开始溢出红色的液体,粘稠带着血腥味,一滴一滴掉落在地板上,在地板上开出朵朵“血花”,诡谲中带着点绮丽。“这破房子……怎么还漏雨的。”迟韵本来还在睡觉,突然感觉自己脸上的点点凉意,她抬起了手抹了一把脸,擦掉了脸上的水渍,边在嘴里嘟囔。但她依旧没睁眼,只是将被子往上拉盖过了头顶,接着闷头大睡。当然,也得亏迟韵没睁眼。如果她睁开眼,她就会发现,她的床边正站着一个大约五六岁的小女孩。女孩五官清秀,扎着两条麻花辫,穿着一条白色的棉布裙,手里抱着一把巨大的生锈剪刀,除了剪刀看起来有些突兀,其他乍一看好像和常人无异。但仔细看,她的眼珠并不像常人那样灵动,时一动不动的,死气沉沉,就像一对装饰品。女孩在床边盯着用被子将自己裹成一团的迟韵。过了片刻,她伸手推了推被子中鼓起的部分。没有动静。女孩叹了口气,接着就是开口幽幽地说道:“妈妈,该起床了。”语气冰凉透着丝丝寒意。……“呼——”然而回答她的只有迟韵香甜的呼噜声。女孩耐心地又凑近了,再次呼唤了一遍。这次迟韵倒是有了点反应……她一边吐槽“这破屋子怎么还漏风的,有点冷”一边将被子裹得更严实了,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个蝉蛹。没有得到应有的回应,女孩沉默不语,再次消失在黑暗之中。房屋一下子恢复了原状,仿佛之前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心是真的大】【主播这睡眠质量挺好啊】谁都没有发现,正在被子里熟睡的迟韵却静静地睁开了眼。在感受到周身凉意如潮水般退去后,她才再次安心地闭上了眼。这次迟韵是真的又睡着了。-等到迟韵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她伸了个懒腰,从床上坐起了身,她看了眼左上角的在线观众意外发现竟然比昨晚睡之前还多了两个观众,她热情地打招呼:“大家久等啦,早上好!”但她的观众明显没有这么热情,没有一位观众搭理她。迟韵不以为意,毕竟她才刚开始直播,没什么忠实观众也是正常的。当主播,心态就得好,她又打量了一下四周。房间内没有任何改变,好像昨天半夜她感受到的阴冷氛围和尖细童声都是她的错觉一般。迟韵心里还是有点数的,她是在一个恐怖游戏里,那必然不可能是幻觉,而是发生过的事,只不过被她“装死”暂时逃了过去。今天还是得调查一下,在这个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想到这,迟韵就将思绪收拢了,她又恢复了没心没肺的快乐模样。这时弹幕又出现了。【主播现在要干嘛】【z先生好像上班去了】【对,他好像给你留了字条】在迟韵还在睡觉的时候,z先生来过房间一趟。他留下了“纸条”后,就出门了。迟韵看完弹幕说的之后,也看到了所谓的“纸条”。「z先生给你的留言。」用的不是白纸,而是从报纸上撕下来了一部分,而旁边空着的部分则是被猪头人用红色水笔写了一排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