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男人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处处为自己想,谢祈昀也不例外。
沈南迦趁热打铁,“再说,分明就是小萍妄言我母亲病重之事,这也是我的错吗?”
“可确有此事?”谢祈昀终是被沈南迦的楚楚可怜打动,沉声询问跪在一旁的小萍。
“奴……奴婢……”
一旁沉默许久的二婶李氏撇了一眼正座上低头喝茶不语的谢老夫人,出声劝解道:“不过是些闲事,许是记错了也说不准,怎么能劳侯爷费心。”
沈南迦接道:“冤枉我事小,可下人胡乱说话事大,今日要是说不明白,来日要府里其他人学了去,这事若是成了婆母有意不许儿媳妇与母家来往,传出去这叫外人怎么想?”
“侯爷忠孝,我想母亲和侯爷肯定也不想儿媳背上个不孝的罪名坏了侯府的清誉吧。”
沈南迦歪着头,装着一副单纯无辜的样子。
她哪里会不知道,他们一家人打的就是要把所有脏水都泼到她头上的算盘。
此话一出,谢老夫人这茶也喝不安分了,虽是看着沈南迦懵懂无知的模样,可这话却听着很是笃定。
她心虚,虚的不是一点半点。
谢祈昀见状下意识看向母亲,见母亲手中紧握着茶盏,双眼怔怔盯着沈南迦却一言不发,终于愿意出来做这个主心骨了。
“既是下人乱说话,就拖下去打个十几板子,完事儿了找个人伢子发卖了去便是。”
说着他上前扶起沈南迦,“你担心父母是应当的,关心则乱罢了,母亲年纪大了,你要多体谅着些。”
沈南迦顺从的点了点头,谢祈昀向来只会用这种子无关痛痒的话来哄人。
她上一世是脑子出了什么问题,才被一哄一个准的。
沈南迦站起身,跪的有点久,膝盖疼的厉害,起身的时候却尽量将自己依靠着云栈,不动声色躲开谢祈昀的搀扶。
谢祈昀没察觉,分外喜爱她这副柔弱的模样。
夜深了,晚风带来了春夜的微凉,沈南迦刚从鬼门关走一圈回来,身体虚的厉害,禁不住发着颤咳嗽了两声。
“夫人身子还没好?”谢祈昀突然体贴地问道。
他闻到了沈南迦身上淡淡的梨花香,更是触动了往日的情怀。
云栈差点没忍住翻白眼,嘟囔道:“九死一生之难,哪能好得这么快。”
她的音量不大不小,堪堪让谢祈昀听了个明白,或许是顾及到了那个逝去的孩子,他看向沈南迦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心疼。
此时堂中众人都眼看着小夫妻这般恩爱模样,除了小辈四房夫人向来处事事不关己,其余皆是神色各异。
一家之主发话了,谢老夫人即使心里不快,也自是不会驳谢祈昀的面子。
四婶吴氏最先按捺不住,“这事光听一个下人说的……”
眼看着她不罢休,沈南迦也干脆把那蒋氏的招式用了个极致,两眼一翻直接昏在了谢祈昀的怀里。
“南迦!”谢祈昀着急了,眉间染上些担忧,也不听说话的是谁,说了些什么,拦腰抱起沈南迦,迈着长腿便回了焕清堂。
沈南迦躺在榻上,面无绯色,谢祈昀蹙着眉,细心的给她盖好被子,指尖细细在她憔悴的颊侧摸索。
娇弱的人儿瘦的有些脱了相,刚才抱她回来的路上,也是轻到几乎没什么重量。
他已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