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路上车辆很少。
霓虹四散,晕开在黑暗中。
贺折压低声音:“你要作贱自己,到什么时候?”
“借酒消愁、寻欢作乐也没有犯法吧。”我闭着眼,有气无力。
靠着窗户,酒气中能嗅出一缕清香。
“寻欢作乐……”他冷笑,“只要是个男人就行么?”
“是啊。”我拧起眉头,喉咙沙哑。
“所以停车,你让我下去,找个男人睡觉行吗?”
诡异的沉默蔓延。
没开多远,他刹住车,停到路边,开门把我拽出来。
我腿软,倒头栽他身上,任他把我搂着,进了一家小旅馆。
走廊曲折漫长,开了门,灯不亮,我倒在床上。
他欺身压来,盯着我:“是个男人就行?”
“好啊,那我也可以。”
他直起身,双腿箍着,目光居高临下,边看我,边解腰带。
他俯身吻我,粗暴地倾轧。
我躲,他不让,追着,气息浓烈、急速。
我被烧的滚烫,哽咽出声。
他一愣,恍惚地看着我。
“哭什么,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月光在他脸上,他的呼吸拂到我眼上。
“谁都可以,只要不是你。”我恶狠狠的。
我想要的,是逃开现实,沉溺梦境。
他呢,他是残酷的现实本身。
他听闻,身体一僵,贴到我耳边。
“错了,乔乔。”
舌尖轻沾上腭,一声“乔乔”喑哑绵软。
一点点痒,沿着我的脊背攀爬,直至爬遍四肢百骸。
浑身一颤。
他感觉到我的反应,轻笑,笑里带着刺。
绵密的吻向下碾过。
扯开套子,他伸手。
我像置身海中,在滔天的醉浪里颠簸摇曳,悬于一线。
他俯身下腰,早已意乱情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