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计我?”
褚玉捂着被掐红的脖子,重新跪好,气息未定。
“我何时算计你?外公可莫要胡说。”
“她是你外孙女,你们虽不是近亲,但她总归是喊你一声外公的姑娘,你有什么深仇大恨,要置人于死地?”
沈从楼张了张口,发现他那些事都说不出来,只能安静得跪在原地不出声。
昭文帝听到禁军前来禀告说沈从楼要杀了褚玉,原本还不信,若不是方才亲眼所见,他都实属难以相信。
这是什么仇什么怨?
“你们沈家如今是真的出息了啊,一天到晚给朕整些破事出来,一件一件跟你算算!”
他坐回椅子上,开始处理这件事。
“刑场上那个死囚是怎么回事?”
县令这才出声:“那名死囚名叫吕汇,是隔壁落县人,之前是开镖局的,后来犯了人命,被送进了天牢,证据确凿。”
“证据确凿的事,怎么又闹起来了?”
“因为他说他是冤枉的,说落县沈家,就是……”
县令睨了一眼沈从楼的位置,昭文帝捕捉到他的动作,没好气道,“你看他作甚,你看朕,有什么说什么!”
“遵命。”
他没了先前的畏手畏脚,直言不讳道:“他说沈王爷的侄子强抢民女,强占田亩,无恶不作,看上了吕汇家的镖局,可吕汇不愿意,这才将他送到天牢里来。”
昭文帝面色沉了下来,“还有呢?”
“其他的臣就不知道了,具体还得问问吕汇才行。”
县令实话实说。
沈从楼出声辩解道:“皇上,我那侄子名叫沈聪,他天性纯良,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那个吕汇杀人是真的,他是真的杀了我那侄子!”
“把吕汇喊进来,朕让你们当面对峙清楚。”
吕汇很快被带了进来,因为他是死囚,头上罩了黑套子。
吕汇跪在沈从楼身旁,先规规矩矩行了礼,等起身的时候,昭文帝才问他。
“你杀了沈聪?”
“是我杀的。”
沈从楼指着他,“皇上你看,此人就是死性不改,企图攀咬我沈家,为自己活得活命的机会!”
吕汇再道:“但是他该死!王法处置不了他,我只好替天行道杀了这畜生!”
“何出此言?”
“回禀皇上,落县因发现一座矿山,所以落县的生产一直仰仗这座山,五年前,沈聪被派来落县监管督查开采,但沈聪到了此地之后,不光跟县令勾结在一起,从中捞取油水,欺男霸女的事情层出不穷,十日前,我家小妹因去矿山上找她的未婚夫婿,谁知刚好撞见了沈聪,他竟要将小妹占为己有,我那未来妹夫瞧见上来制止,却被他带人殴打一顿,最后还丢进了矿洞里活生生埋了。”
吕汇说道此处声音愤愤,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
“小妹逃出来以后去县衙状告沈聪,没曾想他们早已互相勾结,四处苦求无果,整日郁郁寡欢,我去县衙理论,反叫被人打了一顿轰出去,第三日沈聪带着人来我镖局,说要征用我的土地,盖个赌场,我不同意,他们把我镖局一把火全烧了,我这才一怒之下去杀了沈聪那个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