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竟然说代替……呵。
如果矢车同意的话,他真的会留下么?
……没有人会莫名其妙对另一个人好,我早就知道这一点,所以他想演戏就演吧,我眼不见为净。
可是,我逐渐看不明白了。
起初他想方设法地威胁我跟他走,我以为是有什么陷阱等着我,可很快便发现不是那样。他明明已经抖得像风中落叶,却依旧抢走我的剑,胁迫我跟他走水路,直到离开北之倦雪很远很远。
我的脚受了伤,他也好不到哪儿去,冰冷的湖水让他的脸看起来惨白惨白的,有些可怜。
我将他按到河底,试探他的反应,可却没有得到意料中的反弹。
他的体力很糟,甚至不愿对我用灼华攻击……很奇怪的人,即使自己的生命被威胁么?他在想什么?
腰部被踢了一下,我趁势放开了他的颈项。
看着他咳嗽的弱小身影,我有种看到了竹的错觉。有时候他也会这么狼狈,看似柔弱的身形却总是那么坚强。
可是……那个人哭了。
我竟有一瞬间慌张。
&ldo;哭什么……&rdo;我抹去他的泪,太久没有触碰人,指尖甚至生涩到弄破了他的脸。
他很奇怪,明明已有了临时歇脚处,却还要出去寻找暖和的地方。
&ldo;你不跟我去我就……就跟你订立契约!&rdo;总是被人威胁,我有些不悦。
谁知道他竟然说&ldo;让你每天学狗叫一百次!!&rdo;
于是我呆了,严重怀疑他的脑子是否进水。
‐‐绵织花,蜜果,还有乱七八糟的药草。
他连连打着喷嚏将身上所有的东西递给我,冻僵的指尖微微发红,像盛开的花。
我知道他手上的伤,是献给绵织花的报酬,就为了今晚能睡得温暖一些。
咕噜噜噜……
他不好意思的揉揉肚子,虽然饿了,却没有任何吃果子的意思,还一个劲地交代我衣服要弄干睡、要怎么上药……
&ldo;啰嗦。&rdo;他这样,会让我想起竹……
他的表情像受了伤的小兔子,鼻子有点红红的,勉强笑了笑就跳出绵织花,然后就再没进来。
对我越好的人,越有目的。我…害怕这样的人。
于是,我对他下了催眠灼华。
恐怖并没有吓到他,他甚至聪明地意识到这一切都是幻觉。
&ldo;你不想找到竹么?只有我知道哦。&rdo;他被气急似的,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