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惠一边接过养父脱下的外衣一边说道。
&ldo;我想是不是爸爸的车,好像是吧?&rdo;
&ldo;啊,&rdo;相庭一边朝卧室里走一边随声附和着。
&ldo;今天那个司机还是个新婚的呢!所以想快点儿回家,死活不进门就走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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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以前就有一个找夜须的人打错过电话呢!我以为是号码弄错了,可这次突然找上门来了……&rdo;13日星期二很晚才出差回来的阿俵,星期三傍晚来到了阿惠住的公寓。
吃完饭,阿惠便把上周一个叫漱川的女性找上门的事对他讲了。
&ldo;听她的口气,那个叫夜须的人才是那套公寓的主人。说是他去美国期间不住,暂时租给了别人。&rdo;
阿俵听是听着,但似乎对这个消息不感兴趣,眼睛一直盯着窗外的夜景。
&ldo;那个叫夜须友则的人,说是也没有家,原定去年夏天到去年年末在美国。&rdo;
&ldo;你是怎么知道的?&rdo;
这次阿俵笑着问了一句。
&ldo;那个女人问我&lso;是不是从去年8月份住在这里的&rso;呀。&rdo;
&ldo;简直是胡说八道。相庭先生是在有这栋公寓时就住进来的!&rdo;
&ldo;是呀!但是,自己第一次到那儿时正好是去年的8月……阿惠的心中微微有了一点儿疑问。
&ldo;那个女人弄错了房间了吧?&rdo;
阿俵问了一句。
&ldo;不,她看见了那两副盔甲还问为什么还放在那里,难道……&rdo;&ldo;我看纯属巧合,而且那是一个相当不懂礼貌的人。我看你还是不要听信她说的话。&rdo;
阿俵一边轻松地笑着一边把阿惠搂在怀里。
就像他说的那样,忘记这件事吧!阿惠心中对自己说道,闭上了眼睛,顺从地投人到阿俵的怀中。
但当阿俵把她抱到隔壁的草席上时,她一下子又睁开了眼睛:&ldo;我还有别的不明白的事儿。&rdo;
&ldo;……&rdo;
阿俵看着她。
&ldo;我到元麻布都一个半月了,怎么爸爸家里一个客人都没有,也没人打来过电话,信和包裹什么的也没有一件呢?&rdo;
&ldo;那是因为相庭先生在妻子去世后一直隐居嘛。工作那么忙,白天又不常回公寓,他的家就像旅店一样,这样一来,有什么邮件不就都寄到公司了吗?这我常常听他说的。&rdo;
&ldo;偶尔有几张贺年卡也是寄给夜须的。&rdo;
说着,阿惠随手从手提包里取出一叠用橡皮筋捆着的明信片让阿俵看。果然,无论哪一张上都写着&ldo;好时代元麻布102室&rdo;,收件人是&ldo;夜须友则先生&rdo;。
自从从伊东回来之后,阿果每天到元麻布公寓时都要收到几件寄给&ldo;102室&rdo;的明信片。
阿俵默默地把明信片放在一边。
&ldo;‐‐这是因为,寄给相庭先生的贺年卡都寄到各个公司里去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