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几月未曾住人,再浓的气息也散了。
代王寻不到后,渐渐困得合眼,沉沉睡去。
市面上售卖古玩,卖家卖得风生水起,赚了不少银子,甚至隐隐影响朝廷的财政。
户部尚书不敢将此事告知陛下,唯有去找丞相君琂。
君琂对此事也有耳闻,她接过公文后,细细看过一眼。户部尚书头疼道:“城内市价疯长,若不及时遏制,只怕会引起恐慌。再者新帝登基不久,必会出大事。”
“你先遣人去摸摸底,若是可以拿下背后主使之人来控制局面。”君琂道,她将公文还给户部尚书,这些事她懂得不多,但是代王懂,她隐隐感知与代王有关。
然代王不肯见她,也不知心结何时能解开。
她出衙时,傍晚的风吹得人身上刺骨寒冷,秋意甚浓,她在想代王的病可好了,拖的时间有些久了。
她放心不下,命车夫去韩府,她想见见顾笙。
马车至韩府时,是韩元出来迎接,他心中敲着鼓,将君相引入府。
君琂行事历来果断,入内后先道:“韩夫人可在府上?”
韩元头疼,代王中毒后,几位长公主避开新帝回封地去了,她身旁无亲近之人,顾笙隔三差五就会去代王府。
今日清晨去后,就没有再回来,只是不能告知丞相。他笑道:“阿笙回顾府了,丞相有何事?”
君琂颔首,道:“想问问代王病情怎样,既然不在,我明日再来。”
她并非是喜欢纠缠之人,于代王,是她今生无奈,纠缠几月,几乎耗尽她的耐心。但她还是想破镜重圆。
韩元亲自将人送出府门,不知何故,他心跳得厉害,待相府马车一走,立即着人去代王府问一问夫人何时回来。
相府马车绕着远路,从代王府门前过。君琂唤停马车,顺道让车夫去敲门,来过总要试一试。代王性子良善,温润如玉,十七岁的人多少有些任性罢了。
车夫照旧被赶了回去,君琂越过他看向代王府巍峨而显得寂静的正门,她有很久没有见过那道门后的景色了。
她狠狠心,自己亲自去唤门,谁知门人见到她就慌得不行,直接将门关上,一句话都没有说。
这般毫无规矩,令君琂微恼,然与代王已说不出道理了。
君琂离开后,门人开门看了一眼,见丞相未再作纠缠,忙去禀报顾笙。
代王睡了两日都没有醒,顾笙今日过来的,感知哪里不好。偌大的代王府,她撑不下去,清阳长公主不在京,丞相处又不能说。
她咬咬牙让人去请太医,半路上又唤回来,太医都是皇帝的人,怎么甘心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