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十四小时过去之前,她都在痛悔自己的决定。
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的路途中,弗兰基不止一次痛悔听了博比叫她不带车的建议。奇坪萨默顿直线距离不很远,但是要转三次车。每次在一个乡间小站作漫长而无味的等候时,对急性子的弗兰基来说,这种缓慢的行进方式极其难以忍受。
尽管如此,她不得不承认博比说的话有点道理,本特利轿车确实引人注目。
她把车留在梅罗韦院的理由是站不住脚的,但她一时之间不能想出什么高招。
当弗兰基乘坐的这列沉着的老掉牙的列车驶进奇坪萨默顿小站时,天色渐渐地黑了下来。在弗兰基看来更像午夜时分。坐这趟车,她觉得就像骑了几个小时的马似的。
天又刚刚开始下雨,格外使人举步艰难。
弗兰基把上衣纽扣一直扣到颈部,在车站的灯光下最后看了一遍博比的来信,辨清了要去的方向,然后动身出发。
博比指示的路很容易找到。弗兰基看见了前面村子的灯光,往左一转上了一条通往险峻小山坡的小路。到了小路的尽头,她走上往右边的岔道,不久就看到一小群形成村庄的房子位于她的下方,房屋前围有一片松林。最后,她来到一扇干净的木门前,擦了一根火柴,见门上写着&ldo;都择别墅&rdo;。
四周空无人迹。弗兰基拔出门闩进去。她可以分辨出松林后面的房屋轮廓。她在林中占了个地势,在那里能更清楚地看到房子。这时,她心跳得快了一点。她尽其所能地模仿猫头鹰叫了一声。几分钟过去后,没有动静。她又叫了一声。
别墅的门开了,弗兰基看见一个穿司机制服的身影小心翼翼地隐约出现。是博比!他打了个手势然后退回屋去,让门半开着。
弗兰基走出树林向门走去。没有一扇宙内亮着灯。一切都沉浸在黑暗和寂静之中。
弗兰基小心地跨过门槛,进了黑漆漆的大厅。她停住脚步,凝视着四周。
&ldo;博比?&rdo;她低声唤道。
是她的鼻子向她发出了警告。在此之前,她在什么地方嗅到过这种浓郁的芳香味呢?
正当地意识到是麻醉剂&ldo;氯仿&rdo;时,一双有力的双臂从后面攫住了她。她张嘴尖叫,一块湿布捂住了她的嘴,芳香的腻味充塞了她的鼻孔。
她奋不顾身地挣扎,身子扭动,双脚乱踢,但无济于事。
不由她挣扎,她还是被捆住了。她也感到自己正在屈服。她觉得耳里嗡嗡直叫,胸口发闷。后来,她失去了知觉……
第二十八章 危急时刻
弗兰基醒过来时,最早的反应是感到压抑。氯仿过效后醒来并不是,件浪漫的事。她躺在特别坚硬的木地板上,手脚都被捆住。她设法使自己翻个身,头部几乎猛撞上一个旧煤箱。后来又发生了各种各样叫人丧气的事件。
几分钟后,弗兰基虽然还不能站起来,但至少能注意四周的情况了。
她听见身旁传来微弱的声吟声,她便四下细看。尽她所能辨别出她似乎是在一间顶楼里。惟一的亮光来自屋顶的天宙,而此刻光线又极其微弱。几分钟后又会是一片漆黑。
几张破烂不堪的画靠墙放着,还有一张破铁床,几把烂椅子,以及前面提到的煤箱。
声吟声好像来自屋角。
弗兰基身上的绳子并不很紧,这使得她可以像螃蟹似地爬行。她就在肮脏的地板上蠕行着。
&ldo;博比!&rdo;她突然叫起来。
的确是博比,他的手脚也被捆着。此外,还有一块布勒住了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