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早说!”影信然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
一国储君死于鬼怪之手,这要让国民知道了,那乐子可就大了。
“下次不准再喝酒了,误事误得这样大,国师大人你这业务水准是越发的低下了。”
“命理如此。”
“神神叨叨的,命理注定要殷念瑜死,还是注定要小兔子死?”
萧承暄答非所问。
“我只管你一个,天道都要看不惯我了,要不你以为你为什么记不得陌道长了?我若再大肆插手这世间人的命数,指不定哪日就要遭天谴的。”
“我没太听明白。”
萧承暄打了个哈欠,眯眼靠在影信然肩上,“听不明白就算了,也没指望你能明白。”
原本萧承暄在这世间就是一个死人,活也活不长久。
只因为有影信然,所以才会存在萧承暄。
“二公子,你倒是给我把话说清楚啊。”影信然无可奈何的笑了一下,“你这说一半藏一半的,是要我做那无头苍蝇,撞得头破血流么?”
“没意义。”
早晚有明白的那一日的。
萧承暄不再出声了。
影信然又要扶额,硬生生克制住了。
“二公子,你是真醉还是假醉啊,我总感觉你是在忽悠我,你夫君都快被你忽悠瘸了。”
“醉了。”
醉了的人一般不会说自己醉。
“消消气,世子爷,我确实不知道我是个易醉的体质。”
萧承暄侧头在影信然脸上亲了亲,薄唇冰凉。
话说得这么顺溜,哪里有半点醉了的样子?
然,萧二公子没醉的话,也做不出来亲人撒娇的事啊。
东宫主殿。
影信然过来的时候,面色微沉。
地上躺了一地的尸体,血气扑鼻而来,极其的重,恍如身处在血河。
萧承暄眼眸微凝,脚尖在影信然手上借了一道力,踏肩飞身而起。衣袂翻飞,长发飘扬,足尖轻落在金黄琉璃瓦上,恍如仙人临世。
影信然迅速的跑进殿门,萧承暄回身,与他视线相对,眉眼疏冷。
“在你心里,什么都比我重要。你可以为了你的朋友一次次涉险、犯案、挡雷劫,不计生死。
城郊墓碑上写的是夫君许念之墓。瑜瑭,那我在你这里算是个什么东西呢。我不想看见你,你滚!”
他听见了殷念瑜的声音。
走近了,只见一只枯瘦的手从背后穿透出来,森森的骨爪里还抓着殷念瑜的肚肠,鲜血淋漓,淅淅沥沥的往地上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