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皇上召您即刻进宫!”士兵气喘吁吁地禀报,那急促的呼吸声和慌张的语调打断了宗泽的思绪。
宗泽心头一紧,他感觉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攥住,皇上深夜召见,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他不敢耽搁,立即翻身上马,疾驰入宫。
马蹄扬起的尘土在他身后弥漫,耳边是呼呼的风声,仿佛也在催促着他快些前行。
玄德宫内,烛火摇曳,那跳动的火苗发出微弱的噼啪声,将李启的身影拉得老长。
李启负手立于窗前,眺望着夜色笼罩下的京城,眉头紧锁,目光中透着忧虑。
宗泽快步上前,单膝跪地,膝盖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臣宗泽,参见皇上!”
“宗将军,平身。”李启的声音略显疲惫,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一丝无力。
“边关战事如何?”宗泽不敢隐瞒,将前线战况如实禀报:“回皇上,敌军来势汹汹,攻势猛烈,我军将士拼死抵抗,但……”他顿了顿,喉咙像是被什么哽住了,语气沉重,“但敌军数量众多,我军伤亡惨重,恐怕……”他说话时,能感觉到自己的嘴唇在微微颤抖。
“恐怕什么?”李启猛地转身,衣袂飘动带起一阵轻微的风声,目光如炬,那目光像两把炽热的剑逼视着宗泽。
宗泽深吸一口气,空气带着夜晚的凉意进入鼻腔,他硬着头皮说道:“恐怕……难以持久。”
李启闻言,沉默良久,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半晌,他才缓缓开口:“朕知道了,你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宗泽领命退下,他脚步沉重地离开,心中却更加不安。
皇上的平静,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压抑,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那股压抑感像一块大石头沉甸甸地压在他心头。
与此同时,宰相张肃为了筹集军饷,正与各方商贾会面。
他深知,这场战争的胜败,不仅取决于将士们的浴血奋战,更取决于国库的充盈。
他苦口婆心地劝说着各位富商,希望他们能够慷慨解囊,支援前线。
“诸位,国难当头,匹夫有责!如今边关告急,我大齐的将士们正在浴血奋战,保家卫国!而我们,作为大齐的子民,岂能坐视不管?”张肃的声音慷慨激昂,充满了感染力,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然而,商贾们却面面相觑,迟迟不肯表态,他们的眼神中满是犹豫和权衡。
他们虽然也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但真金白银的掏出来,却又是另一回事。
张肃见状,心中不禁有些焦急,他能感觉到自己的额头微微冒汗,汗珠顺着脸颊滑落,痒痒的。
他深知,时间紧迫,若是不能尽快筹集到足够的军饷,后果不堪设想。
他正要再次开口劝说,却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那脚步声由远及近,紧接着,一名侍卫匆匆走了进来,在张肃耳边低语了几句。
张肃脸色骤变,猛地站起身来,椅子在地面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他对着商贾们拱了拱手:“诸位,今日就到此为止吧,老夫还有要事处理,先行告退!”说罢,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只留下一众商贾面面相觑。
福安轻手轻脚地走进御书房,他的脚步很轻,几乎没有发出声音,生怕打扰到皇上。
他将一杯热茶放在李启的案头,那茶杯与桌面轻轻触碰发出一声细微的脆响。
“皇上,夜深了,您该歇息了。”李启揉了揉眉心,他能感觉到眉心处传来的酸痛感,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温热的茶水顺着喉咙流下,带来一丝暖意。
“福安,你说,朕该如何做,才能保住大齐的江山社稷?”福安不敢妄言,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周围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等待着李启的指示。
李启放下茶杯,目光落在窗外漆黑的夜空中,那黑暗像是无尽的深渊。
“传令下去,明日朕要亲自前往边关!”
翌日清晨,一队人马悄悄离开了京城,朝着边关方向疾驰而去。
队伍的最前方,刘勇骑在一匹黑色的骏马上,那马的鬃毛随风飘动。
他神情严肃,表情冷峻得像一块坚硬的石头。
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士兵,目光坚定而严肃,沉声说道:“加快速度!今日的训练,至关重要!”
烈日灼烤着大地,空气中弥漫着热浪,那热浪像有形的物体扑面而来,让人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
热浪翻滚,空气中弥漫着尘土和汗水的气味,那气味混合在一起有些刺鼻。
义士军营地内,喊杀声震天,士兵们的呐喊声、兵器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
士兵们挥汗如雨,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贴在身上黏糊糊的,进行着艰苦的训练。
刘勇骑着黑色骏马,来回巡视着,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仿佛能看穿每个士兵的动作是否规范。
“盾牌手,注意阵型!不要给敌人留下任何空隙!”刘勇的声音洪亮有力,在训练场上回荡,那声音像是一道命令,让士兵们的动作更加整齐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