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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君心暗定遣使察朝堂暗流涌未休（第1页）

“传福安。”李启的声音仿若一道惊雷在空旷的御书房内炸响，声音撞击着四壁又弹射回来，那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如同汹涌的潮水般向福安席卷而来。

福安的耳朵似被尖针狠狠刺了一下，瞬间捕捉到这声音，仿若有一只无形且布满老茧的大手粗暴地揪住他的心，令他整个人猛地一缩，身子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仿佛一片在狂风中飘摇的落叶。

不多时，福安躬身走进御书房，他的鞋底似羽毛轻触着地面，那轻微的摩擦声几不可闻，动作轻缓又恭敬，“奴才福安，参见陛下。”他小心翼翼地抬眼，瞥见皇帝陛下站在窗前，身影挺拔如松，却透着一股捉摸不透的深沉，那深沉恰似一片浓重的墨色乌云，沉甸甸地、湿漉漉地笼罩着皇帝的全身。

福安只看一眼便像被炭火灼到一般赶忙低下头，眼睛死死盯着地面，不敢再有丝毫僭越，双手也像被胶水粘住似的紧紧攥着衣角。

“福安，”李启转过身，目光如炬，那目光恰似炽热的阳光穿透云层直刺而来，福安感觉自己像是一只暴露在烈日下的蝼蚁，无所遁形。

“朕有一事，需你秘密去办。”福安闻言，心头一凛，仿若一阵凛冽的寒风裹挟着冰碴呼啸着灌进衣领，冷得他牙齿直打颤，连忙跪地，“奴才愿为陛下分忧。”李启走到御案前，拿起一支朱笔，朱笔在他手中凉丝丝的，仿若一条冰冷的小蛇，他在空白的奏折上写下一个名字，缓缓说道：“朕要你秘密前往城外义士军营，替朕好好看一看，摸摸他们的底细。”他将写好的奏折递给福安，福安伸手接过，手指触碰到那冰冷的纸张，纸张的质感有些粗糙，恰似砂纸轻轻摩擦着他的指尖，他心头微微一颤，脸上却不敢有丝毫表露，只是眼睛里闪过一丝紧张，如同平静湖面下暗涌的一丝涟漪。

李启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意味深长，“此行，务必小心谨慎，莫要走漏风声。”福安低下头，不敢直视皇帝的眼睛，眼睛里满是敬畏，“奴才领旨。”他将奏折小心翼翼地放入怀中，那奏折挨着胸口，仿佛一块冰冷的石头，又似一块烫手的山芋，让他的胸口有些发闷，同时右手像安抚受惊的小动物般轻轻按了按胸口，仿佛这样能让心里踏实一些。

“去吧，”李启摆了摆手，目光再次投向窗外，远处的宫墙在夕阳的余晖下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那光芒刺眼得让他微微眯起眼睛，宫墙却依旧显得深沉而肃穆，宛如一位饱经沧桑的老者，默默守护着古老的秘密。

福安悄然退下，他的脚步很轻，步伐轻盈得如同猫步，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他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胸腔里咚咚作响，像急躁的鼓手在敲打着战鼓。

他走出御书房，晚风扑面而来，那风带着夜晚即将到来的凉意，吹在脸上凉飕飕的，恰似冰冷的刀刃划过脸颊，留下丝丝寒意。

福安心中更加忐忑不安，这几日，宫中的气氛似乎有些不对劲，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那气息沉甸甸的，如同铅块般压在众人的心头，让人透不过气来。

他隐隐觉得，似乎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仿佛一场暴风雨正在乌云深处悄悄酝酿。

福安走在宫道上，两侧的宫灯已经点亮，昏黄的灯光摇曳着，映照着他略显苍白的脸庞，那灯光昏昏暗暗，在他脸上投下奇怪的阴影，好似一群张牙舞爪的小鬼在脸上舞动。

他紧紧地抱着怀中的奏折，加快了脚步，他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在宫道里回响，那回响在空荡的宫道里显得格外突兀，仿佛有什么看不见的鬼怪在追赶他，他甚至觉得背后有一双双眼睛在暗中窥视，像无数冰冷的小针在背上轻轻扎刺。

他穿过长长的宫道，路过一处僻静的角落时，无意间瞥见几个宫女在低声议论着什么。

她们的声音很小，像蚊子嗡嗡叫，但在这安静的角落里却依旧能隐约听到“陛下”、“义士军”之类的字眼。

福安心中一惊，那惊惶的感觉像电流一样传遍全身，他的身体猛地一僵，随后连忙加快了脚步，匆匆离开了那里，他的脚步在宫道上发出急促的声响，那声响打破了宫道的寂静，仿若一只受惊的兔子在逃窜时弄出的动静。

他不敢再多想，他必须尽快离开皇宫，执行陛下的旨意。

他感觉到，这平静的皇宫之下，似乎正潜藏着一股暗流，随时都有可能爆发，那暗流如同隐藏在暗处的毒蛇，吐着信子等待时机，又像随时会决堤的洪水，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福安最终消失在宫门处。

宫中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然而平静之下，是暗流涌动，那平静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压抑得让人害怕，仿佛整个皇宫都被一张巨大的、透明的蜘蛛网笼罩着，看似宁静，实则危机四伏。

福安刚离开御书房，张肃便缓步走了进来。

他面带微笑，步态从容，每一步都像是经过精确计算，稳稳当当，但眼中却透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探究，那探究的眼神像是要把周围的一切都看穿，仿佛是一只敏锐的老鹰在搜寻猎物。

张肃知道，皇帝陛下这几日的行为有些神秘，显然在谋划着什么，而他作为宰相，自然不能置身事外。

“陛下，臣张肃参见。”张肃的声音温和而恭敬，却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威严，那声音在御书房里轻轻回荡，如同平静的湖面泛起的一丝涟漪，却带着一种能让人感知到的力量。

李启微微点头，示意他平身。

他并没有立刻说话，而是继续凝视着窗外的景象，夕阳下的宫殿更加显得宁静而庄严，那一片橙红色的光洒在宫殿上，宫殿像是一座古老而沉默的巨兽，散发着一种威严的气息，又似一座神秘的古堡，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故事。

他能感受到张肃那探究的目光，但心中已有定计，不会轻易透露什么，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双手背在身后，站得笔直，宛如一棵苍松，任尔东西南北风。

“陛下，近日宫中似乎有些异样，不知道陛下是否有什么重要的事务需要臣帮忙？”张肃试探性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声音里似乎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那急切像是隐藏在草丛中的野兔，稍不注意就会溜走，又像即将熄灭的火苗在风中的最后挣扎。

李启转过身，目光平静而坚定地看向张肃，目光如同深邃的湖水，平静却又深不见底，仿若隐藏着无数的旋涡，“张爱卿，你素来机敏，朕的确有些事情在考虑，但时机未到，还不宜过多透露。不过，若有需要，朕自然会召你商议。”张肃闻言，心中暗自思量，他的眼珠微微转动，像是算盘珠子在拨动，表面上毫无波澜，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微笑，双手微微摊开，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像是一个求而不得的人在自我安慰。

他轻轻颔首，继续说道：“臣明白，不过陛下若是有任何需要，臣必定尽力相助。”李启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张爱卿忠心可嘉，朕心中甚是欣慰。既然如此，你先退下吧，朕还有一些政务需要处理。”张肃见状，知道今天难以从皇帝口中得到更多消息，便躬身行礼，“臣告退。”他缓缓退下，每一步都迈得很稳，就像一个老学究在踱步，心中却盘算着如何从福安那里探听些消息，那心思如同乱麻在脑海里缠绕，一边走一边轻轻摇着头，像一个遇到难题的老者。

福安走出宫门，心神稍定，但仍然不敢放松。

他沿着宫道匆匆前行，尽量避开人群，他的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像一只受惊的小鹿，心中暗暗祈祷不要遇到更多人。

然而，还没等他彻底离开皇宫，便在一处偏僻的走廊遇到了张肃。

张肃见福安匆匆而来，”张肃的目光在福安身上停留了片刻，微微眯起眼睛，那眼神像两把小钩子，想要把福安的秘密勾出来，又像两道探照灯，试图穿透福安的伪装，“陛下有什么事情需要你去办？可否告知一二？”福安心头一紧，但立刻镇定下来，他脸上带着谦卑的笑容，那笑容像是贴上去的面具，“相爷，奴才所办之事是陛下亲口交代，奴才不敢多言，唯恐泄露了机密。陛下的旨意就像天条，奴才只能乖乖遵守，相爷您也知道奴才的身份，只懂得听陛下的话，可不敢有半分违逆呢。”福安心里暗自嘲讽张肃的自大，“哼，相爷以为能从我口中套出话来，可我福安岂是那么容易被拿捏的，陛下的旨意高于一切，我定不会让您得逞。”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同时眼睛微微向上看了一眼张肃，又迅速低下头，像一个做了坏事又怕被发现的孩子。

张肃见福安如此态度，心中更加肯定此人身上有重要的任务。

但他知道，福安既然已经如此谨慎，再逼问下去也无济于事。

于是，张肃微微一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无奈，“福安，你放心去吧，但愿一切顺利。”福安闻言，心中稍安，连忙答道：“谢相爷。”他迅速起身，加快脚步，他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哒哒作响，很快消失在张肃的视线中，只留下一阵风，他离开时还挥了一下衣袖，像一只急于逃离的小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