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由远及近,张肃的身影出现在殿门外。
“臣,张肃,参见陛下。”张肃恭敬地行礼,声音沉稳,听不出丝毫波澜,他的衣袍随着动作发出轻微的摩擦声,仿若那宫廷礼仪的低语。
他身着一袭深紫色的官服,衣摆处绣着精致的暗纹,那暗纹虽不张扬,却透露出一种低调的华贵,也暗示着他在官场中的深沉与内敛。
李启放下手中的奏折,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他故意放缓语速,说道:“爱卿免礼,深夜召你前来,实是有事相商。”张肃闻言,心中微微一动,他深知帝王心术,这“商”字背后必然隐藏着更深的图谋,仿若那隐藏在平静湖面下的暗涌。
他直起身,脊背挺得笔直,仿若支撑苍穹的天柱,静候李启的下文。
此时,他微微抬眼,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着李启,眼神中带着一丝谨慎与探究。
张肃心里想着,陛下这么晚找自己,肯定是和义士军有关,自己得小心应对,不能让陛下抓住把柄,也不能让自己陷入不利的局面。
李启起身走到窗边,目光投向窗外漆黑的夜空,语气略带感慨:“这几日,朕观星象,发现天空中隐有异动,仿若天狗食月之兆,不知是否预示着什么?”他语气平缓,仿佛只是随口提及,但张肃却敏锐地捕捉到了其中的一丝异样,仿若那敏锐的猎鹰发现猎物的踪迹。
张肃略作思索,答道:“陛下圣明,天象变幻莫测,或许只是寻常气象,陛下不必过忧。”他故意不接李启的话茬,而是模棱两可地应对,仿若在那权谋的棋局上谨慎地落下一子。
此时,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狡黠,避开了李启的直视。
张肃心里暗忖,陛下突然说起星象,肯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自己可不能被他套进去,得把话题引到别的地方去。
李启似乎并不在意张肃的敷衍,反而继续说道:“朕近日批阅奏折,发现边境驻军的军饷有些许不足,此乃关乎将士生死安危之事,爱卿可有良策?”他的语气依旧平和,却暗含考校之意,目光紧紧盯着张肃,仿若那审视猎物的苍鹰。
此时,张肃内心紧张得仿若拉紧的弓弦,表面却强装镇定,他能感觉到额头有细密的汗珠渗出,后背也开始发凉,李启突然目光如炬地盯着他,那目光仿若能穿透他的灵魂,恰似那烈日的光芒直射心底,张肃额头微微冒汗,却仍强装镇定,周围的空气仿若凝固成冰,烛火也摇曳得更加厉害,似被无形的大手肆意拨弄,形成一种紧张的对峙氛围,仿若那即将爆发的火山口前的宁静。
张肃心中暗自思忖,李启这番话看似关心边军,实则是在试探自己,他立刻回道:“陛下所言极是,此事关乎重大,臣以为应尽快拨付军饷,以安军心。臣明日便拟好奏章,呈请陛下御览。”他心想,这个时候可不能露出破绽,先顺着陛下的意思说,等过了这关再想办法。
李启转过身,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他走到张肃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能感觉到手掌下张肃身体的微微颤动,仿若那秋风中的落叶的颤抖,语气亲切地说道:“爱卿果然是朕的股肱之臣,有你辅佐,朕便安心了。”张肃躬身应是,心中却更加警惕,他知道李启今晚的谈话看似平常,实则处处暗藏玄机,他透露的那些无关紧要的信息,或许只是为了掩盖真正的目的,仿若那隐藏在繁花背后的荆棘。
张肃心里想着,陛下这是在安抚自己还是在麻痹自己呢?
不管怎样,自己都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李启在张肃离开后,独自回到龙案前,他开始在脑海中模拟各种场景。
若使者带回义士军的有利消息,那么,如何才能说服那些顽固的守旧派,让他们接受这支来自民间的力量呢?
他眉头微蹙,右手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地敲击着,能感觉到桌面的凉意从指尖传来,仿若那命运的寒意。
“这群老家伙,一个个迂腐不堪,只知墨守成规,却看不到未来的变数。”他喃喃自语,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也夹杂着几分坚定,仿若那在荆棘丛中前行的孤勇者。
他心里想,那些守旧派大臣势力庞大,根深蒂固,要想说服他们可不容易,得想个万全之策才行。
也许可以从国家利益的角度出发,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再许以一些利益,说不定能行得通。
他需要制定一套万全之策,确保义士军能够顺利进入朝堂,为大齐的未来增添一份新的力量。
窗外,夜色愈发深沉,御书房内的烛光也更加昏黄,那昏黄的光线仿若即将熄灭的生命之火,随时可能消逝,仿若那命运的烛光在风中摇曳。
李启站起身,踱步走向殿门口,他的脚步声在寂静中回响,他透过门缝,看向寂静的宫廷深处,眉头紧锁,喃喃道:“为何,使者还未归来?”说完,他便负手而立,眼神幽深地望向远方,仿若在那黑暗中探寻命运的答案。
他心里有些焦急,又有些期待,这义士军使者的到来就像一把钥匙,可能会打开新的局面,也可能带来新的麻烦,他只希望一切都能朝着有利于国家的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