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音在北颀耳边说完,向小客厅内的人行了个道别礼,带芝爱走,两名男生目不转睛地望着她俩的身影。“我告诉你们,我哥是个大帅哥!”后面,北颀急不可耐地向几人夸口。“姐。”芝爱的声音里有怒气。“忍她。”时音心平气和地说。3慕北颀是慕羌与第二任妻子的女儿,身材遗传自母亲,喝水都会胖,但却是慕羌最惯纵的一个孩子,性格从小被捧坏,慕西尉烦她。时音也烦她,芝爱更烦她,但三人表达方式的不同是:慕西尉躲,时音假宠,芝爱忍。北颀最喜欢时音的东西,只要时音穿着好看的,用着漂亮的,她就都要,衣饰也好护肤品也好,她认定时音的就是最好的,慕母通常不过问,时音也还应付自如,每天都愿意抽出那么几分钟,专让北颀在她房里如贵妇逛时装店般地挑东挑西。北颀的那些同学在慕府住了一个星期,其中一名男生对时音很上心,走的时候刻意拖时间等到时音回家,和她说了再见才离开。那名男生便成了今天北颀与她聊天的话题内容,她一边翻着时音梳妆台上的香水,一边问:“你喜不喜欢他?”“哪个?”“黄头发的那个。”“我没注意你的那些同学是什么发色。”时音漫不经心的回应着。“就是那个黄头发的,比较高的,打游戏很牛的,他……”“我有男朋友,姐姐。”她回得很快,北颀望向她:“凭什么你比我早恋爱。”但是几秒之后,她接着说:“也可以,正好!那你跟你的男人好好过,那个人是我的猎物。”“祝你们幸福。”“祝你们也幸福。”北颀说得有板有眼,望着梳妆台上的镜子,又跟上一句,“他追你的话,你不能答应知道吗。”“知道。”时音一直都靠在门框,不和北颀待在同一房间,与她的对话也是敷衍到了极点。北颀最后不忘补一句最常说的:“你要是不照着我说的做,我就告诉我妈。”时音点头微笑。然后房间内寂静,北颀不再翻箱倒柜,半分钟没动静,时音侧头去看,看到已经转移阵地到鞋柜的她。“哇……”她倒吸着气从鞋柜中拿出天鹅绒质的白色高跟,“它太合我心意了……”已经预料到后面即将说出口的话,时音收顺笑意,一言不发进房将她手上高跟鞋抽走,措手不及的北颀瞪她:“慕时音!这个送我!”“这个不行。”她走出房间。“我就要这个!我这次就是为这个来的!”“鞋柜里的其他鞋都给你。”“那些我都不要我要这个!”还没出门就被北颀拉了回来,时音把鞋放腰后,北颀摇她肩膀:“给我!”说了几次都不听,也被摇得烦透,她用手臂弄开北颀,北颀往后一趔趄快手抓她,两人一起摔到地上,声响惊动楼下的慕母,慕母与fancy一起赶来时正好看到北颀压住时音,从她手里抢高跟鞋:“我的!”担心鞋子扯坏的时音放手其中一支,慕母蹲下劝两人别吵,北颀听不进,一把将慕母推倒,紧接着就抢时音手中另一支,时音不放手,她甚至举手要打,芝爱赶来,而慕母也在那一刻起身啪地给了北颀一耳光!那丫头被打懵了,芝爱趁此将她身下的时音扶坐起来,时音咳嗽。慕母刚打完便手足无措,这一举动连fancy也预料不到,果然北颀在反应过来后近乎发飙,大吼:“我要告诉我妈你敢打我!”从此这件事就得没完没了了,芝爱握紧时音的手,时音握住慕母的手,慕母是压忍已久的怒气与忧虑交织,听完那句话,手更冷。……北颀的生母,慕羌的第二任妻子梁鸢是远近闻名的泼辣女人,还是慕羌所管理公司的董事之一,那晚北颀脾气闹得很厉害,梁鸢以一副前任女主人的架势趾高气扬地杀进慕府,慕羌后脚也赶到,那时北颀坐在沙发上扒减肥素食餐,梁鸢抱着手臂坐在沙发中央,大厅内一阵肃杀之气。时音坐在慕母身边,手臂上有被北颀狠狠掐出来的淤青,慕羌看到这点,转看向梁鸢,梁鸢皮笑肉不笑:“看我干什么,怕金主怪罪,想巴巴地去护别人家的孩子是不是?”“又不是大事,你来干什么。”“我来喝茶啊,这里一半的玩意儿都是用我的钱办置的,怎么还不值一杯茶?”她站起来,走向慕母,“顺便来看看这过气的社交名媛是怎么教自己家孩子的!”“妈,我的脸是她打的!”北颀还火上添油。慕母发抖讲:“是你的女儿要打我的女儿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