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多大点事啊,男子汉哭什么哭?”
&esp;&esp;陈醉的声音在后面轻松响起。
&esp;&esp;云礼没心情跟母亲多聊,只胡乱地抹着眼泪。
&esp;&esp;没想随之传来的,却是奇怪的震动声。
&esp;&esp;云礼愣住,猛然回头,见陈醉正拿着那个小兔子研究,不由激动起身,一把将玩具打到河里:“干什么啊?你还有点当妈的样子吗?”
&esp;&esp;陈醉笑了:“你还当我是你妈吗?”
&esp;&esp;云礼没心情讨论这个话题,又颓然坐到旁边。
&esp;&esp;陈醉陪他并排安坐,远眺夕阳渐落的安宁景象,终而叹息:“明天又是新的一年了。”
&esp;&esp;“那东西是朋友给我的,我没用过,”云礼依然感觉冤枉,莫名奇妙地解释起来,“我怕程酌哥哥看见,才背回来江朔。”
&esp;&esp;陈醉乐不可支:“还挺在意形象。其实也没必要掩饰,两个男生虽然不算夫妻,但也是最亲密的关系,讲究那么多干什么?”
&esp;&esp;云礼回答不出。
&esp;&esp;陈醉侧头瞧他:“不过我明白,刚在一起嘛,人设总得立一立。可不真实终究是不行的,不及早坦诚自我,难免会像我和你爸一样渐行渐远。”
&esp;&esp;这还是云礼难题
&esp;&esp;人发脾气和打仗一样,多少有点再而衰、三而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