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阔步朝前正要甩袖离开,却被那人狠狠拉了回来。
燕允被拽得甩了出去,他撞到了屋子里的红木桌,吃痛之下怒喝道:&ldo;你找死啊!&rdo;
谁知另一道冷如冰霜的声音答道:&ldo;是你找死。&rdo;
他猛地一个激灵,自己刚才站的地方多了一条深深的剑痕,一个玄衣侍卫凭空出现在了这间屋子里。
而下一秒,那个拉了他一把的男人就被人割断了喉咙。连惨叫都没有发出来,就从脖子里喷出几尺高的血雾,直直倒了下去。
在他的尸体后面,又多了一个玄衣侍卫。
燕允顿时吓软了腿,越来越多的玄衣侍卫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面前,他突然察觉,这小院里安静得过分了些,再看那些明晃晃的刀刃上留下的血迹,他立即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是神机营,果然惊动神机营了!
求饶,趁现在求饶说不定还能有一线生机。
他张嘴,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就被人从背后敲晕了。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一盆冷水将他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燕允猛地醒了过来。
他的四肢被固定在了支架上,头上套了一个麻布袋,冷水渗进来渐渐夺去能呼吸的空气,他拼命的甩着头,紧接着便有人将那麻布袋扯掉,昏暗的烛光映入眼中。
&ldo;二叔,好久不见啊。&rdo;
女孩子清亮的声音响起,燕允睁大了双眼,看着坐在不远处的燕清歌。
这是个昏暗的地下室,但她的容貌明艳,在这样的环境下都看起来光彩照人。
&ldo;你……是你,啊!!!&rdo;他刚一开口,就被人抽了一鞭子,鞭子上站了辣椒水,火辣辣的痛感钻心一般,他顿时惨叫出声,脖颈处的青筋暴起,很是狰狞的样子。
&ldo;嘘‐‐我可不是来和你说话的。&rdo;她用一根手指抵在唇间,笑意渐深,凤眸里映着摇曳的烛光,很是好看。
&ldo;你是怎么想的,又打算怎么做,与我都无关。只不过我觉得到了跟二叔你好好算账的时候了,所以就将你请来,招待一番。&rdo;她勾了勾手,便有人提着刚烧开的水壶走来,一人掰开燕允的嘴,一人将那滚烫的开水往里灌。
不成声的惨叫响起,燕清歌始终淡淡的看着。&ldo;给二叔上的茶水稍稍烫了一些,二叔不会介意吧?&rdo;
一壶开水灌完,燕允已经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他的嗓子被烫坏,脸上渐渐浮起发红的水泡,身子不停的痉挛着,束缚着他四肢的铁链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ldo;事到如今,二叔你为何会如此恨着爹爹,恨着燕家,我已经不在意了。只不过,你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我也不会轻易放过。人生在世善恶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二叔想必比我更明白这个道理,所以‐‐&rdo;她站了起来,踱步走到燕允面前,甜甜的呢喃着:&ldo;一件一件来算吧。&rdo;
燕允哆嗦着,很是吃力的抬起眼看向那个笑靥如花的小姑娘。这一瞬间,他开始打心底里觉得害怕,在这个小姑娘面前,自己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根本不会有任何反抗的机会!
燕清歌一拍手,语调轻快的道:&ldo;那就先算我大嫂难产那一桩。&rdo;她脚步轻盈的跳着小跳步坐了回去,歪头想了想道:&ldo;二叔子嗣有亏,如果我没猜错,新收的两房姨娘都已有孕了吧。&rdo;
燕允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
她说什么?她在说什么?!
燕清歌很是平静的笑着,敲了敲扶手道:&ldo;喂红花。&rdo;
话刚落音,便听见不远处的房间里传来女子求饶的声音,但很快就被吞咽声所淹没。
燕允的身子骤然往前倾,儿子,他的儿子!他张大了嘴发出支离破碎的喊叫,燕清歌则很是享受的笑出了声。
&ldo;没想到啊,二叔竟也是如此看重子嗣亲情之人。&rdo;她吃吃的笑着,很快旁边房间里女子的呼痛呻吟渐渐拔高,盖过了她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