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厂房是才开的,规模还不大,工匠自然也不多,算上技术人员也就五六十个。
面对一百个穿着绊袄,拿着武器的,这些工匠哪敢造次?
先前被有些人煽动起来的情绪,这会儿也完全冷静了下来。
傅玉衡四人进了棚子,棚子里躺了三个人,其中两个包着手臂,一个袒露着上身,胸腹处缠着一大片纱布,黄褐色的药膏隔着纱布溢了出来,气味很是刺鼻。
等最后一个伤患处理好之后,立刻有人端了水来,请两位大夫净手。
直到这时,傅玉衡才问道:“他们的伤势如何?可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其中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大夫答话,“回驸马爷,只有其中一个伤了手臂上的经络,其余两个都是皮肉伤,伤好之后只会留下疤痕,并不影响其他。”
“那就好。”
不但傅玉衡松了口气,柳、徐二人也都心头一松。
虽然窑厂煤矿之类的地方经常闹出伤亡,可他们又不是心理变态,不可能盼着工匠去死。
傅玉衡道:“请两位老先生一定要用最好的药,务必将他们的伤势治到最好。”
见他是真心实意的,两位大夫医者仁心,自然点头答应。
正说话间,三个伤患其中一个醒了,正是伤在胸腹那个。
听见□□声,两个大夫急忙上前,一个把脉,另一个按住伤患,嘱咐他不要乱动。
傅玉衡几人也跟了上去,却并没有急着说话,等两个大夫都确定对方情况稳定之后,他才柔声安抚那工匠,叫他安心养伤,一切医药营养费用都不比他操心。
这年头的老板,能像傅玉衡这么良心的真的不多,那工匠原以为他们搞砸了差事,不但要吃挂落,怕是连差事也要丢了。
哪知道东家如此和善,一开口就免除了他大半的后顾之忧。
安抚住他之后,傅玉衡又询问了大夫,让洗砚在一旁把伤患该忌口的东西都记下来,便命他去买些滋补的东西来。
这时,柳长州问:“有人告知他们的家人吗?”
一个工匠道:“已经有人去说了。”
这时又有另一个道:“他们三家的婆娘已经来了,但被那些兵爷们拦在外面了。”
柳长州便道:“放她们进来照顾自家男人吧,等会儿洗砚把东西买回来了,别让她们按照自家男人的口味,做些他们爱吃的。”
傅玉衡一拍额头,“还是三哥想得周到,这里全是些大老粗,哪有他们自家媳妇照顾得精心?”
很快三个妇人就被放了进来,看见自己当家的躺在这里,都忍不住哭着扑了过来。
索性她们是真心疼自己男人,自发避开了伤口。
唯一醒着的呲牙咧嘴地笑着安抚自己媳妇,并把傅玉衡承诺的事都说了。
那妇人对着傅玉衡等人千恩万谢,另外两个妇人被惊动,也来跟着道谢,弄得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老百姓们实在是太淳朴了,他不过是做了些分内之事,就引来了他们的感激。
“三位嫂子快起来吧,已经有人去买东西了,等买回来了,还得劳烦你们伸手做了,让三位大哥吃口热乎饭。”
在得知自家男人受伤之后,不必为经济条件担心,她们的心其实已放下大半。
此时便有一个笑道:“这有什么,平日里我们在家也是常做的。”
傅玉衡又和她们说了几句话,话里话外都极力安抚她们,这才安排人看着,他则是要到出事的厂房那边看看,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事故。
一听说他要去厂房,徐辉和柳长州赶紧阻拦,直说那地方危险,派个人去就可以,很是不必亲自过去。
还是傅玉衡再三保证,窑里的火已经熄了,而且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不会有危险了。
其实也不是傅玉衡非要亲自过去,而是他离得远了,系统就不能帮忙勘查现场了。
如果这次的事故不找出原因,以后肯-->>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