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丹拎着兔子走到仍愣愣发呆的沈无言身后:&ldo;回去吧,外边凉。&rdo;
两人转身往回走。
旁边传来一道声音:&ldo;无言。&rdo;
是个男子,长得极斯文,一袭白袍,外罩一件灰色狐裘。手里拄着柄银色的枪。
沈无言瞥了那男子一眼,淡淡地将眼神移开,继续往前走。
男人上前几步挡住她的路:&ldo;我刚回来,立刻赶来看你。&rdo;
沈无言抬眼看着他,片刻后比划着:什么时候离开?
&ldo;和圆月成亲后。&rdo;
沈无言笑了,笑意凄凉,手上比划:她很美丽,高贵,你们俩很配,不要辜负她。
男子道:&ldo;无言,山上这么冷,不如你搬到庄子里去,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正好同圆月做伴。&rdo;他瞥了葛丹一眼,&ldo;也省得被人欺负。&rdo;
沈无言摇摇头,走了。
葛丹紧跟在沈无言身后。
男人向前一步挡在他面前:&ldo;你是谁,为什么缠着沈无言。&rdo;
葛丹没回答,仔细打量着他手里通体泛着银色的枪,眸色凝结成冰。
&ldo;凌羽……&rdo;他轻声喊。
男子一愣:&ldo;你认识我?&rdo;
话音刚落,葛丹背后的双刀同时飞出,同时在空中划出两道完美的弧线,回到葛丹手中。
&ldo;走开。&rdo;葛丹说。
感觉到头顶一松,凌羽伸手一摸,不由惊出一身冷汗。他扎得好好的发髻被刀风拦腰截断,要是这刀风掠过他的脖子……
急忙举起枪,凌羽大喝一声:&ldo;你是何人?!&rdo;
葛丹微抬下巴,将手里的短刀舞出一个漂亮的弧度:&ldo;你不配……&rdo;
&ldo;什么?&rdo;凌羽一头雾水,还没等他弄清楚是怎么回事,葛丹的身影已晃了过来。
拿的是刀,用的却是枪法‐‐沈家枪法。
一个躲闪不及,背上已挨了一刀,幸好是用刀背砍的。气得凌羽大声喊:&ldo;你到底是谁?&rdo;
葛丹笑笑,正要开口,不妨旁边挥来一棍正中他胸口。
对上沈无言的怒容,葛丹满脸无辜:&ldo;不怪我,他太弱了。&rdo;
沈无言狠狠地瞪着他,又给他来了一棍。
&ldo;嗷。&rdo;他吃痛叫了声,只得讪讪收刀跟沈无言回屋,末了还不忘朝凌羽补了句:&ldo;你真的太弱了。&rdo;
深夜,沈无言背着个包袱偷偷溜出房门。
葛丹睁开眼睛,背起藏在柴堆下的另一个包袱跟了上去。
屋外下着暴雪,沈无言举着豆大的火把在齐腰深的积雪中摸索着行走。身体在狂风中左右摇晃,单薄得像一片树叶,仿佛一不注意就要被吹飞似的。
忽然,她瞥向身后,眼神犀利。
葛丹笑吟吟地赶上来:&ldo;我知道你要去哪,不管外表怎么变化,你就是你。&rdo;
他的凤凰不管容貌如何,有无通天的本事,她都永远不会任人宰割。
他将一条拇指粗的麻绳系在沈无言腰上,绳子的另一头系在自己腰间,&ldo;我陪你去。&rdo;
火把很暗,看不清沈无言的表情。葛丹没等她的回应,拉起她的手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