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耳欲聋,戛然而止。
教室瞬间安静了。
讲课声,翻书声,写字声通通消失,所有学生同时回头看。
蹬门的方圆脸满脸惊悚:
“柜里有人!!!”
他指着书柜,嗖的一下就把桌子踹过去堵住柜门,拉住傻同桌“噔噔”往后退了两步。
李先生放下粉笔,皱眉走过来。
“什么人,出来。”
他看向书柜,沾着粉笔灰的右手不动声色地握紧教鞭。
含着手指,泪眼婆娑的林放:“。。。。。。”
他错了,他真的错了。
早知今日,他就不来了。
倒刺挂完藏獒撵,栅栏刮过柜子闷。
夹了手指磕了胳膊肘。
多大罪啊反复鞭尸。
就有病,不好好在床上躺着出来自己找罪受!
他就应该半夜三更,月黑风高,头七回魂,恶鬼敲门!
管他遗书不遗书的,直接托梦,面对面聊!
建国之前,可以成精!
谁也别想好过!
但眼下反悔是来不及了,林放只能硬着头皮开口。
“。。。。。。知道了。”
柜里传来闷闷的声音,门被推了两下,愣是没推开。
旁边人后知后觉的移开桌子。
刚挪开,书柜就猛的掉出一个人来,顺着惯性狼狈的摔在地上,怀里抱着布包,大口大口喘着气。
是个男的,年纪应该不大。
左边衣袖破破烂烂,白净的胳膊上两道清晰的划痕,鲜红的刺目。
死死低着头,看不清面容。
“你是谁,躲在这干什么?”
李先生看着地上的少年,背在身后的右手还握着教鞭。
坐在座位上的学生们也都探头看了过来。
瞬间,万众瞩目。
半身不遂的林放:“。。。。。。”
好想逃,但逃不掉。
就这么默了两秒,眼看对面儿的暴躁先生就要没了耐心,他终于颤巍巍开了口:
“我,是来送东西的。”
他从布包里掏出一沓信封,示意李先生拿。
李先生狐疑接过,握着教鞭低头去看。
最上方的黄色信封上,用黑色墨水写着三个大字。
——宋唯亲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