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的话竟然说不出来了。
她会很生气,然后恰恰好甩脱一个负担。
在镜子前审视了自己一会儿,他终于反应过来,她应当是没那么想要实行月之眼计划的,所有的软弱和依赖都只是在欺骗,在试图拖住他。
……善意的欺骗?
他本应该对这些东西不屑一顾。
千叶没想那么多,单纯道:“我们已经是朋友了,我怎么能再控制你?”
朋友。
带土紧绷的身体一松。
朋友?
他又一次绷紧了,他的朋友在他回不到的过去,在他臆想中的未来,却唯独不该出现在现在。
千叶已经想不起当初的愤怒,只记得自己挣扎许久,还是偷看了他面具后的容貌和黑袍之下的身体。一看完,就心惊肉跳地回到原位,感觉自己做了坏事。
拿走他的眼睛,是光明正大的惩戒和反制;摘下他的面具,却是为满足自己的好奇心窥探他人伤疤。
她呆了一会儿,起身往外走,走出不远,却看到有人在战斗,忍术与暗器共舞,起爆符和残肢横飞,但凡误入其中,便是刀剑加身。
突然失去了实力的家伙再怎么强大,也终究有人力所不及之时。
千叶走了回去,坐等那人醒来。
那时候满心烦躁,今天却心甘情愿。
她把吹风机拿到客厅,放桌子上一放,却没有催他,反而问道:“今天中午想去外面吃饭吗?”
带土还没回答。
她添上后半句话:“不戴面具的那种。”
他仍旧没有回答。
只是拿起了吹风机。
今天初七,好不容易回来过年的忍者又一批一批地返回了前线,双方停战的默契到此为止。
木叶的气氛紧张却不慌乱,显然大家都很相信这个村子。
足以窥见三代火影的用心。
带土对千叶的评价不置可否,只淡淡道了一句:“可惜他活得太长了。”
千叶:?
她抵着下巴冥思苦想,总不至于三代火影和某个玄宗一样晚节不保早死最好吧……?
想不出来就算了,她问旁边的男人:“你想吃什么?”
现在的木叶其实没什么饭店,不然千叶也不会常常在家做饭。她只是找个由头问带土想不想出来,结果尴尬的是出来之后街上根本没可吃的,她没吃早饭,又做手术累了半晌早饿了。